“茯苓！”邱毅拉住他，“你不怕樊斌来找你麻烦？”

茯苓愣愣的，今日正好是十五，月亮很圆，冬青门亥时已经宵禁，等至三刻，与他同屋的弟都睡熟了，茯苓背着刀寻到了后山，果然看见一个影立在亭中。

不归长问：“你来冬青山，难不打算拜师？”

这一晚上，茯苓仿佛置梦中，他从未见过如此妙的武功，从未遇过如此厉害的手，上只觉血沸腾。

方才茯苓目睹不归长从远的屋上飘然而落，轻如燕，似乘风踏云。

“罢了，那也不居于一个名，”不归长微微颔首，“从今日起，每日亥时三刻，你可去后山凉亭寻我。”

茯苓从前被乞丐打过，他知面对敌时，一旦害怕，逃跑的时候就容易，这是大忌。

“吴恒？”不归长叹息，“他本来天赋不错，可惜……”

茯苓：“他想来找麻烦，就迟早都会来，我为何要怕？”

茯苓知师父吴恒的遭遇，若是师父没有遇上那个意外，现在一定也是江湖上叫的上名号的刀客，而不是每日拄着拐，在街卖包。

来人一白衣袍，没有饰纹样，简朴雅致，下胡须细长，端的是仙风骨。

“我师父不是废，我也不是废，你才是。”

“我不善用刀，然而天下武功相通，唯快不破，我可教你提升内力和轻功，刀也可快如疾风斩月。”不归长两指夹住一片落叶，向远挥腕，内力化虚为实，落叶急速飞去，惊起一丛倦鸟。

“你是何人？”

青衣人中浮现赞赏，他直言：“我号不归，你天赋不错，可愿拜我为师？”

不过很快他就状态，前三重都是基础，第三重则是前两重的汇贯通，通过与樊斌的过招，茯苓越来越熟练。

隐约觉察有人靠近，茯苓刀锋一掠，没想到来人本未剑，只是挥了挥衣袖，茯苓便觉浑厚的内力袭来，他连站都站不稳，步步后退，手上的刀却没松开。

等邱毅走后，茯苓继续练刀法。

茯苓没接话，但他知不归长说得对，他就是来拜师的，也必须得拜师。

茯苓听人说，一日为师，终为父，一个人有好几个爹，这听着像什么话！

“是、是，我是废，”樊斌看着锋利的刀刃，很没骨气的双膝一，冒着冷汗跪下来，“你和你师父都厉害，我才是废，求求你别杀我……”

茯苓未见人施展过轻功，里写满了惊叹和向往，但他还是犹豫：“可我已经有师父了。”

邱毅看他的神简直像在看母猪上树。

不归长说：“这只是的其中一招。”

不过他，刚开始他对上樊斌时，稍微有些不太适应。

樊斌渐渐不敌，他到心惊，他今年十八，才练到第二重，万万没想到茯苓竟练到了第三重，等他再回过神，自己的佩刀已经掉在了一旁，而茯苓的刀正架在自己脖上。

樊斌赶称是，连带爬的跑了。

茯苓把刀收了，对樊斌：“好你这张狗嘴。”

光看内力，茯苓知晓此人武功很，却没显有半分怯懦。

“茯苓！”邱毅惊，他怕樊斌来找茯苓麻烦，不放心所以来看看，却没想到看见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