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他想问自己的那个问题，如果放在他上他会怎么选择？其实答案甚至都不需去思考。只是，现在有权力去选择的并不是他，在一个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上，何谈权不权力的呢。

这话听得程彦心里咯噔一下，可想想，确实也是这样。

梁晨有吃惊，顿了顿，却还是说：“你听说过他夫人的事儿吗？”

“怎么说，确实这样的男人不容易遇到，遇到了肯定也会想珍惜，但是吧，”梁晨叹了气，“活着的人怎么比得过已经走了的那个呢？”

“所以说……难是你突然对我有了什么新的想法？”她突然换了衣服略微惊恐的表情，说完还连忙装作不敢相信似的倒了一气，又连忙摇了摇，全然没了平时的淑女样地说：“我可不吃你这一啊，我们可是一辈的好妹，好兄弟。”

“这事儿吧，其实算是霍总的私事儿，我也是听说的，”梁晨讲，“听之前跟他一起过来的一个老员工说的。”

“哎，这事儿说起来，有复杂。”方才还留在她脸上的那笑意全然收了去，整个人的坐姿也稍稍变得端正了些。

“倒是你，你最近怎么样？”梁晨转而问他。

程彦听完便微怔了一下，而后想了想还是摇了摇。

这话说的像是还在上初中似的，给程彦是一气说到语，来回张了张试图反驳了好几次，都没能说话来。

“什么怎么样？”程彦回。

“讲究？”程彦不懂。

“那为什么不，”梁晨眨眨，“他这个人适不适合对象，和适不适合当上司又不是一回事。”

见状，梁晨又将筷拿回了手上，小小地两菜，继而叙说：“霍总夫人是车祸去世的，听说当时他很是消沉了一阵，说是连一直没怎么请过的年假都一气全用了。”

“是什么？”程彦稍有急促地问。

“你家都不你结婚的吗？”对

“也是。”程彦笑，这答案确实是梁晨的风格。

“虽然，”梁晨一个停顿，笑着自我吐槽，“这个八卦的对象是你唯一的好友——我。”

可……如果是自己的话……

“我当时听了这事儿吧，其实心底就直接放弃了，”说这话的时候，她止不住地自嘲般地笑了下，“你知的，女人多少都有讲究。”

梁晨看他这幅模样，这才又像上学时候那样‘哈哈’笑声来，而后摆了摆手说，“行了行了，不开你玩笑了，你怎么还是这么呆，原来就想过逗你一次来着，终于是让我得逞了。”

程彦终于轻舒了一气，转而还是轻声问：“那……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

听罢，程彦抬看了下对方，而未置可否。

他微微扯了扯嘴角，对梁晨说：“那你还选择去当他的助理。”

“当然也可能别人可以接受，”梁晨的声音再次在餐桌对面响起，“但是我不行，我不能接受这件事。我会希望我的人，对我也是一心一意，我不希望他心里装有另一个存在，不论那个人我比不比得过。”

话音落地，梁晨意外地沉默了下来，过了半晌，她才又开说了来。

只不过，他周五听到的时候，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，毕竟对方本就没可能可以和他在一起，就更谈不上作比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