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凌用了好几个呼才将心绪平静下去。

两个印鉴的图案从纹样设计到年代都十分相似，不同的是，父亲收在匣里的这个绘的是蛇纹，墨人首蛇的似龙图腾。

有必要留下任何痕迹的。你，明白吗？”

第二天早上，两人在早餐桌上坐定时，钟哲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同，只是比起昨晚，笑容变得轻浅了许多。

第15章

夜，成凌照例守到钟哲睡去才准备休息。他听着窗外偶尔的风声，信这是又一次果断而成功的决定。

接下来一整天，钟哲都泡在书房和父亲的研究室里。

钟哲的呼沉了沉，他侧转，不再让成凌看到他脸上的神情，开：“我明白，就像雪地里的孤狼会用尾小心扫掉所有自己走过的痕迹。它不希望被任何动和人类发现、追踪，甚至包括它的同类。”

明天还有太多事等着去。

钟哲丢下手记，钻密闭的堆叠间，阁楼的斜窗外，天不知何时已经黑，窗外火光冲天。

钟哲边跟着他下楼，边：“怎么挑在这个，我还以为会是夜或者凌晨。”飞快的语速里藏着钟哲自己都未察觉的张。

翻开内里，父亲的笔迹跃然纸上，第一页开写：

钟哲转就往楼下飞奔，在二楼转角遇上来寻他的成凌。成凌猛地扎稳步，才没和下冲的钟哲撞到一块。

成凌听完有一霎的窒闷，他直觉那是炉的火烧得太旺，产生了错觉。

钟哲抱木匣的时候，听到匣内有响动，可他刚刚明明看过，匣里只有这枚印章。他仔细研究了一番木匣后，发现底层有个极小的机关，摁下，轻轻的咔哒声传来。

是铁一样的克制与自律，才使得他能够始终稳定情绪，沉着应对所有可能的极端情况，最准确专业的判断，在一次次任务中全而退。

钟哲刚要往下翻，“轰——”爆炸声骤然响起。

“历代惯例，由第109代传承人钟继明记录第110代传承人信息，以此为证。”

泛黄的纯封面上，正中印着那个人首蛇的纹样。

他微微侧首看向另一间房中已然熟睡的人，对一个人产生亲近和好，这绝对不是另一个人的错，是他自个不知该如何更温柔地使钟哲明白，他绝非有意，但他需要他退到他的边界以外。

钟哲已彻底转过去，“你只是我的临时工，没有别的，这我知，也很清楚。”

研究室占据了老宅的整个层阁楼，到是大捆的笔记、资料。钟哲不仅重新找了那个带有朱红鸟纹的信封，还在阁楼的堆叠间里，发现了某个被他遗漏的匣。他找来工撬开锁匙，里面有一个十分类似朱红鸟纹的印鉴。

“来了。”成凌言简意赅。

理智守，情退回，将一切引起心绪起伏的事都隔离在界线外。

他忽又猛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对方的床上，锐的五顿时不受控制地活跃起来，四肢脊背下柔的床铺，鼻尖萦绕的屋中气息。

钟哲低看去，匣侧面弹条隙，他小心开，夹层里躺着一册手记。

下面先是记录了钟哲的生信息。隔了几行，是截然不同的笔墨度，记录的是钟可的生信息，显然两者记录隔开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