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约拿单的心与大卫的心相契合，约拿单大卫如同自己。”

钟哲一望即知，对方是认定他上钩了。

“Jonathan，”钟哲的嗓音宛似大提琴，他迷人地笑起来，“你听过以列王约拿单和大卫王的故事吗？”

钟哲喜的事，只是在伊顿读书时，他发现荷尔蒙的对象是男人。等了剑桥，暑假与同学结伴去佛罗萨，看到大卫像时，同去的几人转了一圈发现不见了人影，回去找，只见钟哲痴痴仰望雕像，一步也没挪开过。

在半岛。”

自此，钟哲得了个绰号，Jonathan（痴迷大卫的约拿单），后来毕了业，他脆拿这个当了别名，正式用了起来。

天空依旧飘着小雨，万国建筑立在光影里，远江上船灯明灭，有时间凝滞的错觉。

和他同寝的James笑他，“嘿，Jonathan，该走了。”

钟哲开始专心品尝他的夜晚，GLENMO

钟哲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老照片，嗯，他在家族相册里见过的可比这多。

坐在三十几米长吧的起始，看着窗外雨中行人，钟哲能到酒吧中有几条人鱼的目光落在自己上。他穿得一向考究，派又是典型的贵公，最要命的是他那张脸，远远胜过那些公哥，比起大明星也不差什么。

“哲，你该不会是同恋吧？”有人忍不住笑。

半岛酒店同在外滩，相隔不过对门。

几分钟后，女郎听懂了故事的弦外之音识趣地离开了，她向四下张望，同行接收到讯号，所有恼人的目光就此止息。

钟哲已经习惯他们总把哲念得像John。

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，雕刻的正是和以列王约拿单倾心相许的大卫王。

他拐不远的上海总会，如今已是华尔夫的廊吧，要了一杯GLENMIE十八年份威士忌。这里已经不如几年前了，没有了驻场爵士歌手，来的客人也悄悄起了变化，幸好老房的氛围还是他喜的。

钟哲这副模样，别人不把他当凯钓，对不起他那众的气质。

钟哲脱下西装，甩在背上，丝毫没有回酒店的意思，踱着步享受这样的夜晚。

人鱼顿时摆着尾又靠近了些，脸上显得兴致。

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，他们念起圣经里的句，“thatthesoulofJonathanwasknittothesoulofDavid,andJonathanlovedhimashimself.”

他无话可说，米开朗基罗是gay，他雕的大卫和约拿单是同恋人，不艺术史上的争议，至少在钟哲看来是如此。

James鲁地推了推那说话的小，“去你的，老怎么会和基佬同寝。哲只是痴迷艺术。”

坐在他旁的姑娘觉得时机差不多了，显然是早早注意到了钟哲银质袖扣上的简写J，她撩了撩长发，十分自然地搭讪：“hi，”那尾音带着媚媚的旋儿，“是John，还是Johnson？”

一个面容姣好，举止优雅的年轻姑娘坐到他边，了杯Mojito，红衬着白白绿绿的玻璃杯，很是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