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审判誓言。”他。

，好吗？”

安折愣了愣,他曾经听过这段誓言的最后一句话。

安折微微睁大了睛。

波利·琼说：“手里是什么？”

正六边形的徽章上雕刻着图案，审判的标记是两个叉的棱状十字星,像地图上指示方向的图标。指示正北、正南、正西、正东的十字星稍大，南方的星角向下拉长,呈现一个与十字架类似的形状。东北、东南、西南、西北偏向的十字星稍小，隐在正向十字星下。

波利的目光落在徽章上，安折发誓他在那双灰蓝的睛里看到某旷远的悲伤。

“它的图稿是我的一位同事画下的。”呼啸的寒风里,波利望向遥远的夜空：“我们希望十字星为人类指向了正确的方向。”

“虽然错误,仍然正确。”

对着他，安折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东西，他缓缓张开自己的手指。

“你……”安折愣住了：“你是……审判者？”

接着，波利·琼伸手，从自己上衣的贴袋里取一件东西，握在掌心。

“我愿为人类安全拿起武。”

他的语气很轻,像一声叹息：“我是合派的负责者，也是审判的创始人。合派就是审判的前。”

波利的手指挲过十字星的表面，他或许也不止一次描摹过它的形状，徽章的图案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。

比起疾病和伤痛，既定的寿命是更加无法抗拒的东西。从诞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结束，谁都迈不过那个门槛，那个上帝设下的门槛——如果真的有上帝存在的话。

波利缓缓念了这段话。

——话音落在耳畔的那一刻。他心脏陡然颤动一下。这句话那么熟悉，熟悉到他好像回到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，面对着陆沨，那天的风也很大。

理论是费曼的单电宇宙假说。

话音落下，波利抱了他。他们彼此对视，陷悲哀的沉默。

“我没有病。”他：“我的寿命……只有这么长，改不了的……不要救了。”

——几乎一模一样的徽章。

“我是。”波利。

安折摇摇。

就在这令人无法言语的沉默中，寒风呼啸着，在风声里，安折听见波利说了一句话。

吐那两血之后,他的竟然变得轻盈起来，官也逐渐迟钝，冬日的烈风在脸上,却不再让他寒冷颤抖，那是一虚无缥缈的空灵，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消散在风中。他重新支撑住了自己的,靠着栏杆,低看向那两枚徽章。

“曾经是。”波利轻声：“我是一个叛逃者。”

“我将公正审判每一位同胞。”

手心静静躺着一枚银的徽章，这是那位审判者份的信。

安折曾经不止一次地注视这棱角分明的形状,那暗银冷沉的质地、尖锐的星角、平直的线条无一不透摄人心魄的肃杀与公正。

安折忽然想起在审判那条长长的走廊里，每一代审判者的肖像与生卒年月一字排开，尽的相框却被取下，姓名与生卒年月也被刮去,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字母“P”。那是第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那也是一枚银的徽章。

第76章

“您……不是合派的科学家吗？”他低声。

非本文世界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