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折：“会掉下去的。”

“有几个时间，监控会掉一会儿，他们还没有发现。”女孩：“我来看天。”

“你连这个都不知吗？”她。

她的语调也平淡，不像这个年纪的孩。早晨的风过来，她白的裙、黑的发被拂起来，那是一异乎寻常的纤细和柔，外面的女人和女孩们没有这东西——杜赛上也有这样的特质，但这个女孩又更加明显。

而那个女孩抬望着上方无限的天空。

安折站在她后，他刚才保护了一个人类的幼崽，他为此也付了代价，至少，他的存在在这个女孩里暴了，现在他在极度的危险中，不能任何破绽。

安折：“嗯。”

他认真履行一个老师的职责，不能让幼崽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。

安折：“我不知。”

安折：“是什么？”

“自由活动时间也可以看天。”安折：“你在几层几班？”

“那你不会也不知细菌染吧？”她。

“只有基因优秀的人能活下来。”她。

安折：“知。”

他班里就有很多女孩，譬如纪莎——虽然她们的打扮和其它男孩差不多，并不像前这个女孩一样穿着裙，留着及肩的长发。

“然后，那些人活下来后，发现世界上很少有活着的小孩生了。”她伸手梳了梳自己的发，停了一会，像是在组织措辞，然后才:“在染后，活下来的那些女孩，她们的生育能力都有缺陷。只有很少的一些，她们的缺陷比较小。”

她：“我知。”

安折：“你在伊甸园的几层几班？”

对于这座人类基地，他确实知之甚少。

对于那场致使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类死亡的灾难，他还是知的。

“我没有想。”她的声音很稚，但吐字很清晰：“我是想飞。”

女孩转过去，趴在栏杆上，太隐隐约约在天际升起来了。

“那些女孩不是女孩。”她转看向安折：“二十层以上才是真的女孩。”

安折：“为什么？”

烈的变异细菌，人类的治疗手段是无效的，只能凭借与生俱来的免疫逃过染，一个人的基因注定他能抵抗这疾病，他就可以活下来。

安折耐心给她解释：“班里也有女孩的。”

没有认他，或者，她本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。三秒后，她又缓缓转回看向前方。

此时外面正是清晨，极光刚刚隐去，白的雾气漫过灰的城市，起伏的波浪一般涌向灰蓝的天空，在这个角度，视野的一半都被不远的圆形磁场发生所遮挡，它比所有建筑都要大，要，像一座山，一座海雾中的孤岛，或者连接天空与地面的旋梯。路灯和天际的晨星一起闪烁着，但在这样一个大的形象面前，它们黯然失。

“我不在几层几班。”她却：“男孩才在那里。”

她：“我在伊甸园。”

他：“你为什么在这里？”

女孩的脸上首次现了平淡以外的表情，她的角翘起来，带着隐约的得意：“那你也不知了。”

安折没有说话，她皱了皱鼻，继续：“科学家会给她们基因测试，60分以下的，完全失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