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。人群中传来一声女人的泣，随即，泣声像病毒一样传开。仿佛他们即将面临的不是审判，而是屠杀。

“现任审判者杀人率远超历代，请给基地一个解释。”

第四个。

轻轻一声咔哒响，弹匣换好。

就在此时，装甲车的声音打破了绷的氛围。带了一队卫兵的霍华德从车上下来，对陆沨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陆沨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，他微垂了睫，低给枪换上新的弹匣，这人微斜的眉梢和薄长的角天生有一个上挑的弧度，正常时是凌厉迫人，而垂下的时候，那弧度就像极了冷漠的不屑和讥哨。

或许审判日本就是一场屠杀，一百年前是这样，一百年后也是。

安折却望向城门。

城防所的士兵迟疑了片刻，场面足足静止十秒钟后，才有两个士兵迈步上前，暴架起第一个坐下的男人。

陆沨语气平淡：“居民拒绝合作。”

仿佛一洪席卷而来，短短五分钟之内，他们像倒塌的骨牌一样纷纷坐下，没有人说话，也没有一个人踏审判区，极光在天空狂舞变幻，他们静默地看着中央的陆沨，用拒不合的态度表达反抗。

极光下，这些白的纸张像朵一样展开，它们汇在一起，像一片沉默动的海洋，苍白是海洋的底，血红的字迹是这片海洋掀起的浪。

墙外，第二个人坐下了。

那只是平淡无奇的一，他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，回，上膛，扣动扳机，又一个人倒在了血泊里，是个短发的少女。

“今天情况急，”霍华德的副官给他递了一枚扩音，他对居民：“事关基地安全，大面积染随时有可能发生，请大家合审判和城防所的工作。”

人群忽然爆发一片惊叫

如果安折没有记错，这是陆沨连续杀掉的第十一个人。

求定期评估审判者神状态。”

他：“带上来。”

霍华德显然也注意到了大家的沉默，他目光在示威标语上略过后，思忖片刻，：“我们彼此各退一步，审判公开审判细则，居民重新审判程。”

“致审判：请为基地人失率负责。”

陆沨语调不变，只是嗓音略带沙哑：“没有。”

持枪的士兵走上来驱赶他。他面肌搐，死死看着对面静立示威的人群，最后咬后槽牙，闭了闭，坐在了地上：“我不去！”

这一举动极大振奋了墙里示威的人群，他们将标语举得更。

霍华德环视周围一，皱眉：“陆沨，你是不是杀人太过了。”

没有人动弹。或许不知什么时候才爆发的染比起面前审判者的枪，后者还更可怕些。

墙外的人们耸动起来，他们伸长了脖，目光穿过半透明的隔离带看清对面的情形，死寂的氛围被这突然而来的异动打破，他们小声接耳起来。

“霍华德。”陆沨的嗓音淡淡响起。

第三个。

到第十二个人了，是个古铜肤的男人，他惊怖绝的目光在陆沨、审判官和地面上那摊的血迹间来回犹疑，迟迟没有迈向前的脚步。

陆沨缓缓抬枪。

城门，陆沨的影微动，侧往城内看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