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其然隔天来找喻柠时，看见他的黑圈，有难以置信：“你也会熬夜？”

喻柠躺回床上打开手机浏览内的收藏夹，他这段时间找了不少资料，知喜男生不是一件羞耻的事，但还是不知这份情该何去何从。

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梦，但以往总是看不清下人的面貌，要不就只能看见泛红的耳垂和被咬着的下，要不就只能看见那双蓄着泪但又满是情的睛……这还是第一次完整的看清全脸。

他搜查资料时，也看到过不少喜上边朋友告白被拒之后距离越来越远的案例。他设想了一下，他能

“你觉得我们班的许清怎么样？”

那一个下午，喻柠写题时不太专心，时不时就会分神去想其他事，导致写卷的速度都慢了许多。方其然写完时发现他还没结束，有些意外：“你今天速度好慢啊。”

喻柠僵了一下握笔力度不自觉加大，写的字颜都比前面的。方其然没发现喻柠异样，把自己听到的八卦通通说了一遍，却没得到边人的一反应，扭一看，喻柠还在给他写批注，抱怨：“你真是太无趣了，讲八卦都不附和一下。”没等喻柠反驳八卦他人是个不好的行径，便开始其他科的卷。

喻柠不抬笔不停：“不想。”

喻柠一下惊醒过来，拿过手机看时间，凌晨三半。

以前都有了答案，方其然和女生距离太近会不开心，和别人打击受伤了会生气，会忍不住去靠近他碰他……

其实以前看见分，不是认不是谁，只是不愿承认，今天在梦里清清楚楚地看见全脸，他才不得不承认，他对方其然有了情，简而言之，他喜方其然——在梦里现的那张脸，是方其然的脸。

直到方其然离开了家里，喻柠都没能放松下来，虽然早就好了方其然喜女生的心理准备，可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涩。

他第一次对一件事束手无策。

方其然似乎对于答案并不关心。没有继续追问，他对写完作业到十分开心，收拾东西时都开始哼小调，收拾完毕跟喻柠说了声拜拜回家去了。

写完后方其然把卷给喻柠检查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喻柠在他卷上用铅笔写批注，想到最近班里的八卦，神神秘秘地说：“你想不想听班里的八卦？”

放下手机后，他才发现自己额渗不少汗，上也燥无比，手不自觉抓着床单，手上的青都凸显来。犹豫了一会，伸手往下探去，任命般地起去了卫生间。

住他的目光。他顺着锁骨往上看，先是看到了那人伸直的修长脖颈，接着看到了那人咬着下，嘴红得像是要滴血来，再往上是充满了情的睛和因为难耐而靠的眉，这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
“你光太了吧？我觉得她还不错啊，长得不错舞也好看，哎不是，你知吗，我听说她好像和二班的委在一起了？真是不敢相信，二班委那个傻大个能追到许清？简直就是猪拱白菜啊！你说许清她是怎么想的啊？”

喻柠没理他，老师布置的卷，画几易错题和他常错的题型让他。方其然知自己逃不过，闷写卷。

喻柠的笔顿了顿，好一会才开：“不怎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