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硕猜他可能是在装睡，便由他装着，自己更靠近了些，也闭上睛，真的开始睡觉。

见程锐没反应，他放肆起来，抬起胳膊小心地搭在了前人的腰上。

沈文硕默默等了会，没能等到回答，程锐不太兴地去了卧室，去后还关上了门。

他也讲不清是什么样的味，也许是洗衣，也许是沐浴，反正跟他自己床上的味是不一样的。

“那下星期再见。”沈文硕没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，传到程锐耳里都有些发。

程锐才发现原来已经走到学校门：“修好了。”

“哦，那就好。”保安笑了笑

程锐没想到会把自己给绕去，暗自发誓再也不跟他说话了。

外面豆大的雨滴打在窗上，噼噼啪啪。

程锐其实变了许多，最起码不再急着把他赶自己的世界，他觉得，也许程锐是想试着慢慢接受自己，只是对他来说有难度。

“好。”答应得好像有太快了，于是他脚底下也加快速度，很快便离开了卧室，离开了小区。

“嗯，下午有课。”

锐想到一开始沈文硕就故意骗他在同一张床上睡觉，扔他的被给他办走读，估计那个床垫都是他不让商场送的。

“我又不是莹莹，不用你陪着睡。”

程锐背门躺着，一个人不是睡在床中央，而是给旁边还留了个位置。

“那我们一起睡，我上午还没睡够。”沈文硕想坐到程锐旁边，程锐反应迅速地又往沙发旁挪一个位置来。

他摸了摸程锐刚刚坐着的地方，布艺沙发上留着余温，从指间温到了沈文硕心里。

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久没抱着程锐睡觉了，在搭上去的那一刻，他觉程锐轻微地抖了抖，不过并没有其他动作，也没推开他。

一觉过后，外面的雨已经停了，程锐即使动作再轻，在挪开沈文硕手的时候还是醒了他。

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文硕：“你不是很能说，很会骗人的吗？怎么不激我，说我不跟你一起睡是因为余情未了呢？”

他愿意等的，只要程锐不再不见他，即使想跟他一直维持着现在这关系，他也愿意等一辈。

“哦？”沈文硕语调悠扬，一个“哦”字拐了好几个弯，“原来你之前，对我有情啊？”

沈文硕又惊又喜，轻声关上门，闻了闻自己上应该没有油烟味后，才慢慢躺上床。

沐浴他也用了，但好像也不是。

程锐先去修车铺取了电瓶车，推去学校的路上回味着沈文硕床上的味。洗衣他昨晚上用过，自己衣服上留下的味跟床上那味儿是不一样的。

“要走了吗？”沈文硕抓住他的手，拇指在他手背上挲两下后，与他十指相扣。

程锐不得不承认，有沈文硕在，他会睡得更踏实，明明自己梦里最怕梦到他了，可真闻到这熟悉的味后，什么梦都没了。

沈文硕悠闲地去收拾了一下厨房，走到卧室门，原本只是想试一试，他以为程锐会锁门，可一转门把，门居然开了。

“程老师，电瓶车还没修好吗？”门保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