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兰德神秘一笑，温柔地摸了摸伊戈的下，就好像抱着一只粘人的猫。

特兰德冷冷地说：“不到你嘴，让祭司老爷说完。”

“总督大人……”

“至于您，”特兰德十分尊敬在场年纪最长的老祭司梅尔哈丁，“谢谢您刚才夸赞我的祭祀舞蹈得标准。因为我外婆曾经是亚旭的神殿祭司……虽然我也没见过她。”

被劫掠的神殿？

他说：“关于我的事情，你们可能知之甚少。不过昨夜城中发生的一系列古怪事件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……那都是我的指令。我在城里有很多‘朋友’，远比你们所能雇佣的最良的刺客都要好。”

“你们对帝国不满，结党营私，想方设法地想要争取更多的权力。你们以为这些‘小动作’瞒得过我的睛？你们派刺客来暗杀我，还试图暗杀与你们立场相对的人。你们有的人从商路上获利颇丰，却卑鄙得连一都不分给普通民众。”

总督的语调很温和，但又严厉得像鞭。

“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说来，我习惯了，”特兰德笑着亲了一下怀里的伊戈，“反正我在哪儿都被当杂。有什么不好的？混血应该比较健康，您说是吧，男爵？”

“……”

席间一片安静。

老祭司站来一步：“只追求血统纯正是件可悲的事。几百年来，古珊王室为了保持蛇神血脉，一直近亲结婚，父亲迎娶女儿，兄妹成为夫妻……直到王朝末期。然而……”

一听这话，面的安坨愤然起：“梅尔哈丁老爷，您为祭司怎么会说这可笑的话！”

杜文男爵冷漠地说：“老，今夜不是来给你讲课的，坐下。”看老总督颜不悦，祭司也只能默默退下。

老祭司用蛇杖支撑着站起，颤颤巍巍地向他行礼：“恭敬地迎您，总督大人。没想到您竟然是前朝的后裔，蛇神大人的侍奉者……这真是难得。如果神大人与古尔白的先王们知您成为这座殿的新主人，想必会十分欣吧。”

“谢谢您……”老祭司接着说：“然而古尔白王室走了极端，为了获得蛇神的力量就只追求血统纯正，最后竟然把昏庸无能的王推上御座……结果彻彻底底地败给了西比尔人。结局呢？神殿遭劫，‘蛇神遗骨’被付之一炬，古尔白王朝也彻底消亡了。”

“够了闭嘴！”面的安坨吼。

安坨想要斥责，但又忍住了，或许是考虑到现在不是时候。

听完了这番争吵，特兰德冷笑着抬起。贼心虚的某些人就避开他的目光。

一个受伤的男人由侍从搀扶着，挣扎地站了来。男人腹缠了绷带，看样是受了刀伤。

没人敢说话。

“可笑吗？”老人反问，语调严肃。

伊戈本不在乎这些争执，只是闲适地半躺着，玩特兰德的耳垂：“狮耳朵圆圆的。”

伊戈听到了，打算下次偷偷溜去玩玩。不过现在他有困了，就舒舒服服躺在特兰德怀里打瞌睡。

“总督大人！”

特兰德却接着说下去：“安坨?安哈兰老爷，您是想这么说：‘这个阿尔达希尔是属于古珊王室后裔的，而不是一个混血的杂。’”

特兰德默不作声，观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