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记忆中，确确实实没有巫桑的存在。就算有，也只是关于那本的记忆。

先前在碧龙潭边等雾散的时候，他闲得无聊，了个棋谱来玩，上面的横横竖竖，被他画的歪七扭八。

上面无论是画还是字，都像是初学者，扭扭，看起来连笔都拿不稳。巫桑也真是……这不是闭着睛说瞎话嘛。

不必藏着掖着，好像对方愿意包容他的一切，很安心。

大约是巫桑倾听者的角扮得太好，邱泽语有浑压力都被卸去的轻松，起初还算矜持，后来渐渐暴了他的话痨本质。

巫桑很有耐心，静静地倾听着，甚至贴地用灵力牵引着森林里的枝条编织成了秋千，顺手揽过邱泽语的腰，带着他一起坐在秋千上。

而一旦放松下来，他的废话程度连他

邱泽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搞得满脸通红，张到忘了词，他静默一瞬，默默把某人的手从后扯开，才开始继续絮叨。

不过话说回，若不经此一难，他也遇不上阿语，有时候是福是祸，真的说不清楚。

雾蒙蒙的眸充盈着诸多情绪，光潋滟，就好像巫桑此刻要是敢说不，下一秒他就能哭来似的。

握笔，只握不断，那么当初那场劫难，说不定能够避免。

所以，他只是勾起角，淡笑一声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
对方过于火辣辣的视线让他本能想逃，可是同样的，也正是这直白的目光，让他多少产生了一全说来也没事的安心。

还别说，真的有。

“阿语的东西，不什么样，我都是喜的。”巫桑将画册收起，语气坦，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。

什么啊，这架势搞得他要彻夜长谈似的，他有那么多废话吗？

邱泽语扫了一画册上的鬼画符，脸红了红，对巫桑的审产生了质疑，“这你竟然都能夸得？”

“这可是你说的，不准反悔。”邱泽语扬起脑袋，一次不躲不闪，直直地望那双饱情的红眸中。

看着手中可可的画册，巫桑的思维难免有些发散，刚刚一路上他隐隐察觉到了邱泽语的心情欠佳，但是没想到竟会是这原因。

邱泽语抿起，也说不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情，隐隐有些庆幸和喜，可是更多的是对自己份的不确定与忐忑。

想通了这一，邱泽语顿时心中一虚，巫桑摆的这一件件例，让他本无法定地说，他不是那个人。

清朗的声线透着一说不的逞，就算是用着凶的语调，也能受到他此刻话语中的无助与委屈。

巫桑眯起睛，红眸染上一层暗光，纵使心中涌了诸多欺负人的冲动，却也知现在不是恶趣味的时候。

还别说，要真让他用这个世界的笔写写画画，还真不一定能写个好来，恐怕……也就跟画册上一个准。

倏地，邱泽语灵光一闪，猛然想起了什么。

邱泽语脸颊泛着红，犹豫了一会，开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都尽数来，包括自己的死后穿越，也包括了这个世界或许只是一个世界的真相。

这个世界的笔是，跟笔有异曲同工之妙，但他并没有练过笔字，因此下笔没个轻重，宛如初学者。

来到这个世界之后，他心里一直压着千斤重担，就算面对巫桑，也藏着心事，难免战战兢兢，直到此时此刻，他才算是完全放下戒备。

可是在巫桑看来，完全是另一番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