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转过，冷冷看着柳如许的睛：“我想什么，不想什么，不需要别人自作聪明来揣度。”

以后萧莨会越走越，或许会有人与他并肩，或许没有，但柳如许心知，那个人绝不可能是自己。

柳如许一愣，低了：“……我知了。”

萧莨淡淡“嗯”了一声，始终望着那张大衍舆图，未有回。

柳如许淡下声音：“郁之不会同意珩儿再见你，我不是阿荣，你求我没用，我不会带珩儿来见你的，当然，你现在再求阿荣也没用了，他也不会理你，你想见珩儿，只能去求郁之。”

“这重要么？”萧莨不答反问，恨也好，不恨也好，他过得不快活，祝雁停便也别想过得快活，死也不行。

门之前，祝雁停喊住他，颤声问：“珩儿，……在哪里？”

萧莨的中遍布翳，未有回答，柳如许心下一叹，不再多言，告退离开。

柳如许离开，祝雁停搁下已经空了的碗，低了，颓然地闭起双。

柳如许走上前，轻声：“他双都折了，我给他接了骨，已无大碍。”

“之后三个月，你得好好养着，不能再动，要不你这双就废了。”柳如许代完事情，没再多说，收拾了药箱，起离开。

落日之时，未等下幽城的守兵多气，第二攻城战又已打响。

柳如许微蹙起眉：“你不希望我去么？我若是今日不给他接骨，耽误了治疗时机，他以后很可能就是个废人了。”

他自然会下来，祝鹤鸣那样的人，生死关连妻儿女都能抛弃，何况是他祝雁停，祝雁停看清楚了那人的本，必然万念俱灰，他本有机会逃，却不肯跟人走，选择了自我了结，一心求死。

门之前，他像是想到什么，转又与萧莨：“以后，我还是跟其他人一样，喊你将军吧。”

从祝雁停那里来，柳如许去主帅帐中，萧莨刚与人商议完军事，正怔怔立在墙上的大衍舆图前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沉默无言片刻，柳如许低声问他：“你当真有这么恨他么？”

萧莨立在上，眉目沉沉地望向前方陷鏖战中的胶着势态，冷峻肃然的面庞上看不更多的情绪。

可他，又怎会就这么让祝雁停如愿。

更别说，驻守临闾关的总兵屈氏向来刚直不阿，世代效忠衍朝，虽未明确表态支持祝家哪个皇帝，但肯定不会投向章顺天，只因临闾关是要，要防着夷人

虽如此，章顺天是他们帮忙送京的，萧莨当初的决策却并未有错，与其让章顺天在豫州大日后更加不好对付，不如顺势让之京中困死，他们才好趁机收缴他其它的地盘。下章顺天已逃无可逃，京城东北面翻过东山再往前不过五百里，便是通往北夷东最险峻的关临闾关，他能逃去哪？

“你怎知，……他一定会下来？”

赵有平拉着缰，止不住地担忧，下幽城是通往京畿的最后一关，必然不好打，先前若非祝鹤鸣过于怕死，执意将兵都留守在京中不肯派来这里，他也不至于落败得如此之快。章顺天虽是莽夫，到底比祝鹤鸣那个草包有些脑，知固守圣京城绝非上策，不但在下幽城这里屯了重兵，增援兵业已在赶来的路上。

萧莨的嗓音淡漠：“谁让你去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