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儿抬望向他父亲：“糖、糖。”

不是命运人，只是从一开始，他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，任人宰割罢了。

静默片刻，祝雁停吩咐：“去城外庄上吧。”

柳如许看着他们父二人亲密互动，心微动，问萧莨：“将军将小郎君一直带在军中，亲自照顾，不辛苦么？”

阿清低声提醒他：“郎君，一会儿看

其实他之前在军中就已听人提过，萧莨娶的人是怀王府的郎君，心底也有了一些猜测，结合昨晚他说那些话时萧莨的反应，便能猜到当日那位说要帮他的小郎君，究竟是何人。

“总归也是郎君您的一片心意。”阿清劝他。

他刚喝完，被嬷嬷抱来，正坐在萧莨脚边的矮凳上玩他的木制弯弓。

阿清，让外赶车的改了。

珩儿如今已有快两岁，也不知他多了，又长成什么模样了，他会否知，……他还有一个爹爹远在千里之外，一直念着他？

小娃娃似有所觉，抬起，乐呵呵地冲他一笑。

摊主瞧着面前满贵气的贵客，有些惶恐：“郎君可是看中了什么？小的这的东西不算致，但样式多，您尽可随意挑。”

粉雕玉琢、一贵气的娃娃看着与军营格格不，柳如许见之有些愣神，睛一直盯着他，半晌没移开目光。

到南郊的庄上时已至日暮，祝雁停漫无目的地沿着后山的山往上走，一路走走停停。

“一会儿用早膳了，晚再吃糖。”萧莨温声提醒他，对着儿，他周那挥之不去的冷肃翳似都淡了许多，中有少见的温柔。

良久，他的手垂下，角笑意淡去，中只余涩意。

“他很听话，并不会分我太多的心思，”萧莨说着提醒柳如许，“你我旧友，不必称呼我将军这般生疏，我已取字，以后你我以字相称吧。”

阿清小声问他：“郎君，这拨浪鼓要叫人送去西北么？”

京城。

祝雁停将之在手中，无意识地抡着竹柄，听着那清脆声响，想象着珩儿小时候自己逗他时的情景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
萧莨摸了摸他后脑。

坐回车里时，祝雁停的手中多了一个小巧的拨浪鼓，鼓面上画着珩儿的生肖属相，竹柄转动时发叮叮咚咚的鼓声。

祝雁停微微摇，不愿再说。

祝雁停的眸光微凝，有些愣神。

凉风飒尔、草木黄落，寒秋早已悄然而至。

他下车过去，驻足在货摊边，随意拿起样件看了看，这个摊上卖的都是些孩童玩的小玩意儿，琳琅满目，但大多简陋得很，想必不值几个钱。

祝雁停轻声一叹：“……罢了，这不值钱的小玩意，珩儿只怕也不愿玩。”

萧莨淡淡。

小娃娃自然听不懂，但看懂了萧莨神中的意思是不让他吃，歪了歪脑袋，埋在萧莨膝盖上蹭了蹭，与他撒。

祝雁停乘车自王府来，途径闹市，目光不经意地转向外，落至街边的货摊上，叫人停了车。

“好，”柳如许应下，轻唤他，“郁之。”

他好像，还从来未给他的珩儿买过一样玩。

柳如许打量着他，心下说不是什么滋味，这个孩与萧莨长得不像，眉目间应该都是另一个人的影，端是从这孩的样貌便看得，那人的长相定是极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