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月因卫氏一路病着，都是萧莨亲力亲为地带儿，珩儿对他分外亲近，一日离不得他。

“这个好办。”萧荣一答应下来，只要不叫他念书，就没有难得倒他的事情。

萧荣一怔，当即反对：“别啊，我又不是女眷，我也十六七的人了，大哥这个年纪都跟着大伯上战场了，怎么到我就只能跟伯娘嫂她们一样关在家中，二哥，你别总是觉得我不行啊，我不行你可以教我，我保证听你的话，不会冲动来就是。”

萧莨略微摇：“我叫你留在廖凉城，是有别的事情要你去，这事只能你去，给别人我不放心。”

萧莨着珩儿的手，未多言语，一直到萧荣见着再不走要耽搁时候了，小声促他们，萧莨才沉默不言地将孩回嬷嬷手中。

萧莨轻闭了

车行了几步，车中骤然响起珩儿的恸哭声。

先前祝雁停的事情，卫氏其实一直未问过萧莨，但心里大抵是有数的，她对祝雁停没什么想法，只是可怜珩儿这孩。

萧莨，又叮嘱他：“你须得谨慎一些，万不要走漏风声，叫人发觉了。”

卫氏带着珩儿在军营中待了两日，不得不回去，几番要求萧让礼跟他们一起走，萧让礼没答应，他如今虽不能起了，但依旧得留下来稳定军心，至少，得等到萧莨在军中地位稳固之后。

萧荣讶然：“竟有这等事情？那二哥要我什么，尽吩咐便是！”

萧让礼留下参将一人、遊击一人、都司三人在军中协助萧莨，他们当中有一直追随萧让礼的心腹，也有原本在萧蒙手下事之人。

萧莨对上他肖似祝雁停的那双睛，心微动，将人接了过去。

萧莨黯下神，与之解释：“父亲怀疑军中有内鬼，先前父亲得定国公书信后严查几关，想要拿到刘崇与夷人勾结的确切把柄，但似走漏了风声，被人提前警觉了，因此一无所获，后兄长战死父亲没力再查这事，便耽搁了下来，如今既然我们来了，自然得将这内鬼抓来，还戍北军一个太平。”

萧莨轻一气，望向前方山沉沉落下的残日，昏黄暮映那一双不见底的黑瞳中，慢慢消。

萧莨叮嘱萧荣送卫氏回去：“你去了之后便不要过来了，暂且留在廖凉城吧。”

萧荣不解望着他：“是何事？”

“军中都司级别以上的武将都可携带家眷来这边，而这些人又大多留在廖凉城里，我要你去帮我将这些人的底细都细致摸一遍，越详尽越好。”

卫氏见之低声慨：“这孩如此黏你，好也不好，如今你没空再带他，只怕他又要伤心了。”

萧荣应下：“二哥放心，这我自然知的。”

待只剩他们父二人时，萧让礼提萧莨：“赵参将早年就跟随我生死，是尽可信之人，其他几人，都司曹佑、蒋方年亦是追随我多年的老人，游击周简和都司郑韬先前都是你大哥手下，得不得用，能否与你得来，你得自己去应对。”

珩儿一早就醒了，原本乖乖趴在嬷嬷怀中，一见到萧莨便地瞅着他，似是想要他抱自己。

萧莨郑重应下：“我明白，父亲放心。”

转日清早，萧荣带着卫氏和珩儿启程，回去廖凉城。

卫氏亲自将孩接过去，抱着他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