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,祝雁停心中黯然一瞬,很快又打起神来,拿定了主意。
“……珩儿,他应当会带去西北。”祝雁停心中一阵刺痛,他亦舍不得珩儿,可萧莨丝毫不肯退让,一定要他,他也不甘心就此放弃。珩儿跟着萧莨,远好过跟着他,即便到了今时今刻,他依旧不得不承认,萧家人的正直与坦
,是他从来渴望却不曾有过的,他希望他的孩
也能活成那个模样。
“雁停,萧莨想去西北,若皇帝当真准了他,你如何想?你也去?”
祝鹤鸣轻眯起:“雁停,要你这般抛家弃
,我亦于心不忍,我只怕有一日你会后悔。”
祝鹤鸣眸一顿,盯着他的
睛,祝雁停下意识地移开视线,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“……我也不清楚。”祝雁停低声回,虽那日是他主动说起,但萧莨听到时完全不惊讶,他应当先前就已经知晓他们与刘崇
有瓜葛。
祝雁停渐攥手心,几乎能
觉到指尖掐
中的痛
,叫他这会儿分外清醒,沉默半晌,他哑声
:“我不去,兄长大业未成,我怎能就此离开,我在这里,至少还能借着萧家的名义,帮兄长笼络些助力。”
及此心神一转,疑惑问祝雁停:“萧莨到底是如何知的,刘崇
与我们怀王府间的关系?”
祝鹤鸣叹:“如此一来,你岂不是要与他分开,那珩儿怎么办?”
或许,待有一日大事成,他们还能有再相见的时候。
“……你说的对。”祝鹤鸣当下被劝动了,前他们也只能这么
,牺牲一个刘崇
,保全他们怀王府,有那虞
在,一切尚可徐徐图之。
更何况,当年皇太弟祝玖渊能扯着萧家的大旗在外收买人心,他们为何不能?萧莨要当真去了西北,京中的事情便鞭长莫及,他们只是借用一下萧家的名号而已,又有何不可?
祝鹤鸣哂:“至少比刘崇
那个老匹夫好些。”
“罢了,追究这些也无意义,”祝鹤鸣叹,“你既说他只是在奏疏里提到,见过我们怀王府与刘崇
私下有往来,这也算不得数,皇帝就算疑心,也不能将我们如何。”
祝鹤鸣犹疑:“可没了刘崇
,日后朝中之事我们要如何图谋?”
祝雁停的脸上
祝雁停不以为然:“我们自己手中如今也有些可用之人,刘崇倒了,他没有浮
面的那些势力我们尽可收为己用,再者说,只要虞
能稳住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,他比一百个刘崇
都好用。”
“那便好办,”祝雁停咬牙沉声,“和刘崇
这样的人与虎谋
没有意义,如今
了事,我们只能将之先推
去撇清关系,只要那虞
先萧莨一步在皇帝面前揭发刘崇
,随便说些什么神鬼之事吓唬吓唬皇帝,皇帝一准顾不得许多就要将人发落,待到刘崇
下了狱,便不要再给他任何狡辩攀咬我们的机会,想办法让之‘畏罪自戕’,把罪名都背了。”
“雁停。”见祝雁停有些心不在焉,祝鹤鸣忽地喊他。
“可若是皇帝叫人详查呢?难免不会将刘崇这些年为兄长你
过的事情牵扯
来,没有那虞
在皇帝面前周旋,事情只怕不好办……”祝雁停神
忧虑,想了想,问祝鹤鸣,“兄长,你觉得虞
那人可能真正为你所用?”
祝雁停怔然回神:“兄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