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安静望着他：“喜吗？”

祝雁停没答应，吩咐人去找了个瓶，将养起来。

“哦，”祝雁停中笑意愈，拖长声音，漫声，“所以那时表哥对我全然没有非分之想啊？”

萧莨的目光飘忽，移开视线，声音低下去：“我们那时还未定亲。”

“当然，表哥的一片心意，我岂能辜负。”祝雁停灿笑。

祝雁停轻颔首，不再声。

祝雁停接过，送至鼻尖嗅了嗅，轻声一笑。

萧莨有瞬间的窘迫，便见祝雁停笑得愈加开怀，慢悠悠地添上后一句：“但表哥送的，我都喜。”

“见外雨停了，去湖边走了走，”萧莨将采得的递给他，上动着，艳滴，“快冬了，都落了，这一朵是我凑巧发现的，也不知是什么。”

祝雁停不依不饶：“到底哪里不一样了？怎那时可以，昨日却不可？”

“对你的事，我从来都是认真的。”

萧莨大步走上前，祝雁停回神望向他，清亮的眸中染上笑意：“表哥，你一大早去哪了？”

祝雁停微怔，一声叹笑：“表哥，我与你说笑的，你何必这么认真？”

“这里又没外人，怕什么，”祝雁停笑喃，“再说，那日在山上寺庙里，我们不也曾同床共枕过？”

22章风雨来

了屋，祝雁停想起什么，忽地问萧莨：“表哥，为何你昨晚不与我同榻而眠？待我睡着便去了另间房间？”

天熹微，阿清带人来伺候祝雁停起，帕盖上脸，好半晌，祝雁停喃喃问：“萧大人呢？”

阿清低声回答：“萧大人一早去了湖边，说等您醒了，他便回来。”

萧莨面薄，被祝雁停追问几句便微微红了脸，似有羞恼：“你别说了……”

他中隐有笑意，萧莨略不自在：“……我们还未成亲。”

“那不一样。”

但这些，他不愿与祝雁停说，亦不知该如何说。

萧莨低咳一声，：“我也是随手摘的，不喜扔了便是。”

巳时，祝雁停说想去泛舟，萧莨没答应，叫人送来棋盘：“不去外了，我陪你下棋吧。”

祝雁停不乐意，拉着萧莨的手晃了晃：“不能

怎可能没有，他念着这人，这人便现在面前，亲手为他捉来萤火虫，将夜星都捧给他。那个夜晚他辗转反侧，一宿未阖，望着旁人的睡颜直到天明，若非谨记着祖父从小教导他的那些君守礼、克己慎行之，他甚至捺不住想要将那人拥怀中。

“怎不一样？”

祝雁停，不自在的那个反倒成了他自个：“好嘛，我知了，我早说了，我信你的。”

他牵过萧莨的手：“走吧，我们去用早膳。”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萧莨一气，望向祝雁停，郑重：“雁停，我心悦你，更怜你、敬你，我不愿肆意随心所，轻践了你。”

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
“……真的要养？”

祝雁停眨眨：“表哥，我又不是姑娘家，为何要喜这？”

萧莨不再多说：“不说这个，先用早膳吧。”

后半夜，又落了半宿的凉雨。

萧莨过来时，祝雁停正立在门边长廊下发呆，怔怔望着院中又添了满地的枯黄落叶，不知想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