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讪然：“不是巧合，我给了他一个香，他一直随带着，里装了一南疆特有的草药制成的香料，那畜生被喂了药，皇帝是围场上唯一穿正红戎装的，刺目非常，因而被它攻击，但那个香料的味，更能刺激那疯了的畜生，人或许嗅不，那畜生离得稍远就能闻到，所以它后会转而攻击萧莨。”

祝雁停垂眸应下：“兄长放心，再无下次了。”

“那便好，”祝鹤鸣叹气，“饶是如此，你也未免太来了，你可知稍有不慎，你自个便会受重伤？”

祝鹤鸣双瞳微缩，目光里多了一抹意：“你也太大胆了……”

“罢了，总归这事结果还不错，”祝鹤鸣提醒他，“后我们静观其变就是，不过下次，再别这么自作主张了，有任何事，需得先跟我商量。”

如今的两京大营早不似百余年前那般风光，两营加起来统共也只剩下不到三万人，但依旧是护卫整个京畿要最重要的兵力，这回皇帝来围猎，随扈的便是京北大营的兵，负责布围驱赶野兽的也是他们。

自祝雁停那来，萧莨跟随萧蒙去他帐中，萧蒙

祝鹤鸣说罢，神微沉，皱眉望向祝雁停：“雁停，那畜生突然冲向你那位萧二郎，看着不像是巧合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给他老人家心里留刺就行了，总归那位统领大人是要问罪的，将之拉下便如同断了皇太弟一臂，且看他还能得意到几时。”

祝鹤鸣敛去面上笑意，轻哂：“皇帝吓破了胆，躲在营帐里不敢来，派了边亲卫到搜查，想是不信任京北大营的人了，至于那位储君殿下，这会儿应当是焦烂额了吧。”

“会否被人发觉？”

祝雁停略不放心：“兄长可曾留下把柄？”

帐里没了别人，祝雁停沉下神，问起祝鹤鸣：“兄长，外如何了？”

围场上了事，野兽发疯，惊扰御驾，皇帝差从上摔下，当然要找京北大营问罪，可偏偏这京北大营的统领，是皇太弟母家的舅舅，皇帝不疑心他疑心谁。

与祝雁停留下句“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”，跟在兄长后离开。

“你放心，我敢，自然不会留下把柄，”祝鹤鸣自若，“我们怀王府向来低调，谁能想到京北大营里会有我们的人，给那畜生喂药之人已被灭，皇帝那里有刘首辅兜着，不了岔。”

他们本意也并非弑君，皇帝边垫背的侍卫众多，死是死不了的，这事最多不过吓唬吓唬他老人家，皇帝贪生怕死非常，了这事，总得找几个人开刀愤，再给皇太弟狠狠记上一笔，这就足够了。

“……这事，若无直接证据，皇帝怕也没借治皇太弟的罪。”

“不会的，那香料的用，是我在前朝一本十分冷僻的药典孤本上看到的，不会有人知，萧莨更不会往这方面想。”

“我知兄长疼我，才未事先与兄长说，”祝雁停低声解释，“我里穿了护，要害不至摔到，而且我当时带了几个人，叫他们跟随左右，即便萧莨没接住我，亦会有人将我救下。”

祝雁停摇：“不这么，怎么让他对我死心塌地，让萧家人真心诚意接受我，他欠了我这回，我还为他放弃了爵位，日后我要他助我，他亦不能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