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梦泽理了脸上的划痕，将药膏还给余峰，开说，“多谢二师伯。”

余峰倒是笑起来，十分和蔼的说，“说了你别不信，如果不是你，但凡哪个弟沾了五十条人命，大师兄早废其修为赶下山了。”

余峰坐到蒲团上，一看云梦泽，立刻一惊，“这脸是怎么的。大师兄也太胡闹了，万一被蓁蓁看到，还不得大事。”

“想不想听我讲讲古？”余峰突然转移话题。

云梦泽听余峰这样说，伸手摸了下脸，这才发现他不仅仅是一的冷汗，脸颊上还被划了两。

可惜，追求一生，也没追上。

余峰摇了摇：“不怪大师兄生气，越是期望，越是失望。”

“师父说，他是在战中遇见大师兄的。当时大师兄只有十二岁，却已经当了兵。大师兄所在的队被敌人埋伏，全军覆没，师父手救下大师兄。大师兄侥幸活下来，还想着为战友报仇。”

“讲讲大师兄的古。”余峰笑。

余峰用拳挡着，低笑一声，“大师兄可是门中霸王，他说的话，他的决定，谁又能改得了。所以我们几个，都希望你能早日成才，超过大师兄，治治他的霸。”

“师父本来不想收他，一来麻烦，二来怕他陷杀戮。后来是被缠得没办法，又见大师兄天赋奇佳，这才收下。不过他跟大师兄了个约定，就是大师兄永远不可伤人命。他说他给大师兄下了咒，一旦大师兄

导他的这一天，月长空竟一句话也没说。

“他赖着师父，要拜师，要学本事，杀光敌人。师父说，那时的大师兄满心满都只有杀戮，虽然没沾过人血，但杀心已起。”

云梦泽微怔：“讲古？讲什么古？”

之前还训斥，还辩论，还怒喝，现在是怎么了？

云梦泽看着余峰，好奇，“怎么治？”

云梦泽接过药膏，突然有了一丝笑意，可那笑意转瞬即逝，心中始终梗着一气，无论如何都兴不起来。

余峰也不等云梦泽回答，自顾自讲了起来，“师父素喜云游，为了能到游，还创了缘修这修炼法门。他那一代的天衍宗人才凋敝，一共三个师兄弟，最后死的死，走的走，只剩下师父一个。师父承了掌门之位，也不行掌门之事，就到游玩。”

云梦泽看着余峰，在月长空面前尚能维系的笑容，在余峰面前反而维持不住，脸上一片僵。

月长空离去，余峰走来，云梦泽赶转回，了下涩的嘴。

失望透么。

他既想知月长空的事情，又恼得不想提起这个名字。

云梦泽低下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“打赢他，他自然没话了。”余峰说。

余峰摇着，从袋里拿一瓶药膏，递给云梦泽，“赶把脸上的伤理下，在你师父面前，切记要说清楚是谁的。”

云梦泽失笑，他前世也是这样想的，只有比月长空，才能真正让月长空看里。

那声音粝沙哑，尾声几乎没有发。

云梦泽抿了抿，调整声音，开说，“我的去留，难不是师父决定的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