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后来，我在西寒天碰到了你，之后不久，这个世界的版图就发生了变动，原本的海洋有着自己的边界，边界外的分全被迷雾掩盖，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跨不过去，如今迷雾都已散去，陌生的洲陆一块一块接连浮面，我那时便明白，我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
他把鱼叼在嘴里，略翻了翻，上面记载的竟是剑法，通篇翻过去只有两个招式，余下的都是理论货。

柳承言说：“一个我从没见过面的人。”

“这大概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一一东西。”

柳承言：“你找打？”

……

三个月后，一行人终于再次踏上实的陆地，柳承言在海边小镇和他们分别。张允三人在镇上歇息整顿一番，终于起行返回长乐城。

张允忍不住又翻了一遍，怀疑是不是自己略翻阅之下漏掉了什么，柳承言：“别翻了，只有两式，一式是他前所创，就是我和你对阵时用的那招，另一式是他剑大成之后的明悟，以我现在的剑术境界还没法参透。”

张允低一看，只见册封面上净净，一个字也没有，显然是一本糙的手抄本，只供主人平日翻阅，边角磨得轻微泛黄，却不见污损。

“哎！”下下意识答应了一声，睛不经意往这边瞥来，一看之下大惊失，连忙丢了船舵，扭跑回舱里躲了起来。

“我是否应该记住些什么？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。我知他们的一些过往，都是些错的碎片，光影斑驳，模糊不清，最清晰的东西只有一剑法，上次跟你手之后，我第一次把它捡了起来，就是你手上这本。”

张允：“不不，我一也不想找打，你千万别打我，我是想说，你今天起床的时候是不是没照镜？你脖后面好像有个王八。”

走在熟悉的街，张允角眉梢尽是欣雀跃。这条街那么好，那么闹，永远弥漫着鲜活温的烟火气。

冷不，：“你不是想知吗？拿去。”

柳承言：“之前咱们手的时候，你好像对我的剑法很好奇，看在搭你的船的份上，这个便宜就送你了。”

张允心里不禁赞叹，

柳承言怒从心起：“姓的！”

第69章一辈

“他？”张允好奇，“他是谁？”

“作为一个系统，从来也没人需要过我，我只是个偶然，没有人接引我来到世间，也没有任何人需要我去接引……我的主角在世的时候，我连他们的面也没见过，没有亲耳听过他们的声音，当我想要回去的时候，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。”

张允手忙脚接住，边问：“什么东西？”

一阵海风过。

他搭着船舷，淡淡说：“我生时，周围一片混沌，天地秩序崩塌，别说是人，就连一只鸟都没有，那个世界就像一颗坏死的鸟卵，我在壳里面，就算喊叫也无人回应，听到的声音只有嘈杂，一草一木都是多次解构之后的破碎，我在其中，只觉得窒息。于是我就逃到这里来了，一开始我并没觉到什么，只是专心修持，提升功行，后来我渐渐发觉，这边的时间线跟那边不一样，大概晚了一千多年。”

“人妖……”柳承言说话的声音越见低沉，张允把嘴里的鱼拿开，想要安他一下，又不知从何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