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允勉扯了一个笑容，对顾梦之：“既然这样，以后你我就是共事的关系了，也不必和我客气，一起为堂主效力就是。”

张允却是十分张，手心里沁丝丝冷汗来。顾梦之凌然飘下比武台，来到他二人，单膝跪在近前，恭敬叫：“堂主。张护法。”

魏姬想了一想，了，叹：“说得也是，姓张的上次叫蔡吃了个闷亏，反倒比先前能忍了许多，到现在仇还没报呢。”

只不过张允这么觉得，其他人却不这么想。这几个月来，阮言钧的后院里一直传着关于张允的八卦，鉴于他的黑料久久没有更新，群众们先前一直蔫蔫的，提不起激情，在顾梦之上位之后，张允的度忽然又了起来。阮言钧的姬妾们搬着小板凳，吃着茶心嗑着瓜，津津有味地聚在一起八卦。

张允碍于他的面，着了。

顾梦之依言站起来。

但是老天总是不会开的，不如说老天就喜耍人玩，你越害怕的事，往往发生得越快。顾梦之还是胜了，打败了最后一个挑战者，临风站在台上，英姿飒，衣袂飘飘，先是朝观武台这边行了一礼，又朝台下诸人抱拳一笑。此人姿容如玉，又是风度极佳，这一笑和煦似轻风，引得一些女弟声赞叹，为其呼助势。

她和顾姬一向好，纵然说了些激愤之语，也不是存心挑拨，而是真心实意为顾姬不平。顾姬却是闷闷：“快别这么说了，要是传去了，别人反而要来找你的麻烦。堂主这人心思沉，谁知他在想什么，你我还是不必测度了。”

蔡姬呵呵冷笑：“顾说得是，费心去猜堂主的心思嘛？有那闲工夫，还不如来喝我炖的莲汤。人家那边没动作，咱们再不服气也得忍着，难非要像我先前那样吃个大亏，你们才能满意？要我说，别的事都别上赶着心，还是顾好自为上。”

顾梦之拱手：“是，弟谨遵张护法教诲。”

张允突然得了一个副手，生活上并没发生太大变化，原本护法的事情也不多，主要的职责便是保护阮言钧的安危，维护秋鹤堂内秩序稳定，有时代替阮言钧面与人相斗，或是际应酬，不过总得来说，这些事情都很少，所以他才可以将大半时间都用来练剑。至于这个新来的愣青，张允便打发他去跑跑，熟悉一下堂内事务。

阮言钧对顾梦之：“此番大比，你能得筹，除却一般赏赐之外，还应予你一份职务，我叫你张护法的副手，你可愿意？”

阮言钧虚虚抬手，对他：“起来。”

书里的张允并不是同一个人，也很难到毫不介怀，别说和对方培养情了，就连单纯同事，心里都不免要多一份提防。他不好意思拒绝阮言钧，只好寄希望于老天开。

阮言钧细细将他打量一番，又回对张允笑：“此人不差。”

魏姬对这件事颇为不忿，：“堂主这一手是什么意思？莫非他腻味了那位张护法，要找个老实人给姓张的接盘吗？明明梦之是顾的堂弟，又赢了大比，他非但不给梦之安排个要差事，反而拿去讨好手下护法，这不是存心削顾家的面？”

顾梦之拱了拱手，并无推却之意，欣然：“弟愿意，谢过堂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