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丫鬟碧螺原本正在收拾金银细，看他摔得这么惨，赶过来搀扶，一边好言好语地安：“慢慢，张护法，注意，大家都知你跟堂主情好，可是事到如今，你也得看开。女人就算成了寡妇，那日也得过下去，小妹我收拾完东西分你一些，你自拿了去好生过日，不要不开心哦，乖乖的啊。”

张允：“？？？”

想不到，没过三日，秋鹤堂竟然铩羽而归。

不过他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想这些，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，阮言钧先前何等威风，门下如何结攀附，人一死便有多么凉薄，所谓树倒猢狲散，他今天总算是领略到了。

张允更惊讶：“你收拾细跑路，难不是因为堂主殒？”

等等，什么叫注意？什么？虽然张允不是很懂，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
张允问：“堂主的遗可带回来了？”

碧螺一愣：“遗？什么遗？”

他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，才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。

嘛。实在不行，你还可以加丐帮，到街上讨饭去，听说一个月能赚几百两银，比小门小派的掌门赚得还多。”

先前阮言钧率领秋鹤堂全门找上冥派，双方好一场厮杀，各有伤亡，但秋鹤堂到底是占了优势的，照常理看，最后肯定是能赢的。

第4章铩羽

碧螺：“张护法你别这样看我，也不是小妹我凉薄，你想啊，咱秋鹤堂仇家那么多，现在堂主失踪，护法又卧病在床，万一仇家寻上门来，像我们这样的小丫哪还有活路？肯定会被抢去给老男人十八房姨太太，要么就是卖勾栏里，一天接八百个客人，叫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的，到那时候再想跑，可就跑不脱了。”

张允一想，了，这小丫虽然有些戏多，说得却也有几分理。他只叹自己为何是下这副模样，就算想庇护门人也有心无力。

但是再一想，这丫鬟待他也算不薄，收拾金银细跑路还愿意分给他些，不知算不算患难见真情。

碧螺：“那也不是。堂主现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，还不如死了叫人心里有个着落，反正我先跑了总是没错的。”

张允不信：“真的？”

这也就罢了，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，冥派和秋鹤堂敌对了这么久，吃场败仗算不了什么大事，但重要的是，阮言钧竟然没有回来！

大夫悄悄在他耳边说：“我一个朋友跟我说的，他原先跟我在同一家医馆学医，后来当了赤脚医生，一边云游一边治病，三年过去，被人讹得血本无归，只好加丐帮……他说的话，想必是可信的。”

这话说得，连张允都有些心动了，他一心动，立刻就没那么害怕了。

全宗上下如丧考妣，气氛如同殡，张允房里那个名叫紫螺的丫鬟捺不住，打听到消息，急急忙忙来报，躺在床上的张允一听，上就要下床，紫螺一个没住，张允已经脚下一，摔了个四仰八叉。

但是就在昨天，阮言钧和冥派掌

大夫见他脸回，抚须笑：“这就对了，养病嘛，就是要放轻松，你越张越不会好。药方我给你丫鬟拿去煎了，每日两剂，你记得吃，你不照顾好自己，堂主在外又怎会放心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