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，往后只需多注意这情况，不要贸然与毒接，应该便不会如此。

凌自初又摇。

凌自初一怔，方明白燕说的是燕凛之。

沈清喻便低声说：“寄灵草后，我至多再用一株……”

岳霄蹙眉反问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此毒无解？他随时都会发作？”

凌自初见他二人初次意见分歧，有些着急，推一推岳霄，：“如今是绝不会事的，寄灵草后，也还有一两株的余地。”

凌自初叹气：“此事还需清喻自己决定……”

他二人在此说话，却不知何时沈清喻已醒了，倒将他们说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，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境。

他一句话未曾说话，外忽有人敲了门，他便气呼呼将这句话咽了回去，他是第一次同沈清喻置气，又不舍得骂人给脸，脆扭去开门了，沈清喻便撑着起来，靠在床边，往外一看，便见燕怯怯站在门外，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打断他们了，小心说：“少主好一些了吗？”

燕又小心翼翼往屋内一看，见沈清喻已坐起来了，脸也恢复了一些，总算放了心，又：“叔父回来了。”

十年光景。沈清喻却不一样，他自生起便与歧之毒相伴，至今已有二十年了，说是歧可化解他内余毒，可那不过是将毒为歧所用，那些东西……本就还在他内。

当初他们离开西域

岳霄还生着气，并未回答，凌自初便，问他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
不过如今沈清喻的功力在江湖上便已算中上，照这个发展，再一到两株毒草，应当便可与岳霄一般，甚至反超岳霄，这年纪能有这等功力的，江湖上本找不几人，往后他若想再，凭借自己努力磨炼便是，已算是走了极快的捷径。

岳霄挑眉：“你还想……”

他知岳霄的担忧，也知也许会有的后果，可凌自初也说，他如今并无大碍，也还能再往下练一段功夫，他已走上了这条路，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，份迟早会暴，他若不，别人便会杀他，只有至，至少……他不能再拖其他人的后。

他倦得很，又早有想过歧被称作功绝非如此简单，江湖传言功噬主也不是空来风，他早就好了准备，并未如何吃惊，微微闭歇息，本不想开说话，却忽听岳霄对凌自初开，：“这太危险了。”

如今他们既已知了继续下去会有危险，那为何还要如此去？

沈清喻虽语调虚弱，却定，：“你说的话，我也不同意。”

凌自初方才看沈清喻的情况与发作时的反应，寄灵草后，沈清喻至多也只能再服一到两株草药，那便是极限，再往后，也许就要折寿伤了。

岳霄：“我不同意。”

他话音未落，便听得沈清喻开了，：“不必多说了。”

“只不过明日的闭关……”凌自初叹了气，，“我原是以为毒越多歧越，如今看来，这个‘’，是有上限与代价的。”

到如今这境地已经足够了，他是支持沈清喻习武报仇，可如今都已到了伤的地步，真的还需要再继续下去吗？

依他所观，沈清喻如今不过才服了一株溯，是不该到如此程度的，该是那日在毒龙谷时中了容五爷的药粉，那时虽未中毒，可数剧毒的药在他内相冲，从外激发，到了他内上限，他的抗不过去，才会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