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手指都断了啊。”张修明说，“啧，你知她叫得有多惨吗？我一一——啊！！”

沈清喻却摇。

沈清喻问他：“是谁指使你与张修远这些事的？”

“你若是不回答，我倒是可以看看，你能叫得有多惨。”

“你知沈契是怎么死的吗？”张修明方才被沈清喻打掉了几颗牙齿，嘴上全是破，说话也漏着风，却还要裂开嘴笑，声骂，“老打断了他的，在他的肋骨上弹琵琶！”

沈清喻冷冷问：“张修远为什么去毒龙谷？指使你与张修远的究竟是什么人？”

岳霄皱眉：“我来问也是一样的。”

他二人一夜未曾回来，沈睿文难免有些担心，他天未明便起到了客栈大堂内等候他二人回来，不想凌自初已早到了那地方，着硕大两个黑圈，抬首对他一笑，满面憔悴，唤：“沈兄，你起得真早啊。”

沈清喻：“……”

沈清喻原想好好地与他说话，可哑一解，他便立即开始破大骂，声音虽比之前虚弱不少，却一刻也不愿停歇，这一回他觉得自己已抓住了沈清喻的死，便将每一句话都往沈契上带，直言自己当初究竟对沈契用了多少酷刑。

修明的哑。

45.

沈清喻又问：“张修远为什么去毒龙谷？”

岳霄不免皱眉，他拉住沈清喻的手，将沈清喻带到一旁，低声与沈清喻说：“清喻，你先去，我来问他。”

第45章45

沈清喻摆了摆手，不再与岳霄多说，转而回去，走到张修明面前，弯下问他：“你还想说什么？”

45.

“我想说什么？”张修明大笑，“说了你爹，来说说你娘吧？”

毕竟是十指连心，张修明痛得抑不住大叫，岳霄本站在一旁，担忧沈清喻会被张修明的言语影响，如今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，微微蹙眉，并不开。

他咬牙关，一言不发。

他的话说到一半，沈清喻便不耐抓住了他尚且完好无伤的另一只手，毫不犹豫地往后一拗，生生折断了它。

沈清喻垂下：“我再问你一次，张修远为什么去毒龙谷？”

凌自初没有他想得那么多，或者说他

他松开张修明的手，自腰封间一把贴防的匕首来。

他想，没有为人女的能受得了这等刺激，让沈清喻亲耳听到张修明他们对沈契了什么，未免也太过残忍了，反正只是要问个话，倒不如由他来问，待会儿再将结果告诉沈清喻便好。

“我知他是想激我，让我生气。”沈清喻，“我还没那么冲动。”

……

翌日天明后，沈清喻方与岳霄一同回到客栈。

沈睿文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，昨夜他几乎一夜未睡，先是担心那张修明还有后招，后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想得有些扯了，时间愈来愈晚，他便又开始想，清喻这是与那个姓岳的家伙一同外，还夜不归宿，他登时惊醒，脆睡意全无，支楞着耳朵去听外边的声响，可一夜也不曾听见沈清喻回来。

“好，是条汉。”沈清喻放缓语调，忽而问他，“你不是问我知不知我爹娘叫得有多惨吗？”

张修明满额冷汗，疼得不住发抖，他方才被沈清喻的刀柄打断了手骨，如今连这只手的指骨也被折断了，他知自己今日无论开不开，都难以活着走这间屋，可他该卖兄长，还是贪这死前一瞬的痛快？

张修明不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