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定然会觉得是燕在凌空派中饱受同门欺辱，心怀恨意，便同他叔父一般叛教。而燕人微言轻，份特殊，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辩解，张修远轻而易举便可将一切罪责推到他上。

，就算真要下狠手害死他，那也有无数不引人注目的方式，可他们偏偏挑了个这么蠢的。在自家门派的酒中下毒，还让门下弟送酒，好像生怕别人不知是他们下的毒一般。

燕一怔，他到了此刻才隐隐约约回过神来，恍惚地明白了方才岳霄所说的那一句“借刀杀人”是什么意思，他心里难受得厉害，却不知为何一句话也说不来，也掉不下泪，只是咬了咬，缓缓地低下了，小小声地答应：“嗯……”

沈睿文终于也明白过来，他憋不住，开便骂：“真是恶毒。”

燕：“是。”

岳霄恍然明白了些什么，心中一惊，正讶然抬首，却见沈清喻也正看着他。

“正气堂你是呆不下去了。”沈清喻，“你要立即城，离开此。”

燕份特殊，他叔父是教余党，正中人难免会将他与教联系起来。而如今正方得一个教死灰复燃的结果，又笃定暗害沈家的是教，若岳霄与沈睿文喝下张修远令燕送来的酒中了毒，那众人率先怀疑绝不会是张修远，而会是燕。

燕仍旧不曾回神，他好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，毕竟在他中，张修远与张修明二人是他的师兄，他自幼无父无母，由师父师兄抚养长大，虽有人会欺辱他，可他心中师兄弟仍如他的至亲一般，他实在想不到师兄会暗害他，只是怔怔地问：“岳前辈，什么借刀杀人？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
他有些害怕。

不，这不对。

这件事已经到了如此地步，那无论岳霄是否中毒，张修远都绝不会放过燕，他若继续留在此，只怕难逃一死。

沈清喻叹一气：“我看也是如此。”

“此事也许有些冒昧，只望你不要责怪。”沈清喻轻声，“你叔父可是燕凛之？”

沈清喻沉片刻，开唤燕：“燕，你需得明白几件事。”

燕当然答应：“沈少爷要问什么？”

“也许他们本就不想掩饰。”沈清喻蹙眉看向燕，“燕，我有一件事要问你。”

燕茫然无措：“城？”

燕将脑袋埋在

岳霄也叹了气，忍不住伸手，摸了摸燕的脑袋。

燕听完他说的这句话，不由一怔，反是如同错事一般低下了去。

岳霄答：“借刀杀人。”

沈清喻见他神如此，便已大致明白了，他抬眸去看岳霄，问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
岳霄不禁挑眉问：“如今该怎么办。”

“对，城。”沈清喻，又叹了一气，，“你要明白，今日起，不仅正气堂没有你的容之，凌空派也容不得你了。”

时间已不多了，沈清喻无暇顾及其他，他请沈睿文帮忙铺纸研磨，要亲自给凌自初写信，一面同燕：“你拿着信到城外，岳霄会告诉你去哪儿，将信给你见到的人，他会收留你的。”

他看见燕霎时红了眶，可扁了扁嘴，还是没有哭，只是将埋得更了一些。

他原以为岳霄与沈清喻二人是不知他的世的，所以他们才能对他这么好，他不希望他们知他的世过往，他怕他们知了那些事后，也会同他的师兄弟一般讨厌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