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‘可怜’来形容这么一个大的人，你不认为有不恰当吗？”

可是即便如此，也抵不过05议会的一句命令。楚黎一声令下，他想方设法保护周全的导师还得继续去送死。

他们到底是如何在基金会突袭教堂之前得到预警，提前离开的呢？

在肖恩昏迷的这段时间，site-17可怜的的技术人员们就没怎么合过。维序基金会通过大数据搜索和关键词筛选，监听了过去所有的电话，短信，社网络，检查了量网络的使用情况，搜查了所有可疑的传统纸质邮件，甚至有专门的驯鹰人拦截了佐治亚中上空所有飞行的信鸽……可是依然一无所获。基金会没有找到任何海奇迹会传递信息的线索，他们仿佛一群可以知彼此的幽灵，完全舍弃了外界的沟通方式。

伊尔文墨重彩描摹了楚悬其人，从西伯利亚雪原上的相遇，到南海的“意外坠海”。随着他的讲述告一段落，肖恩默默地说：“他是个可怜人。”

对于那些在上的怪来说，他这个小人的愿望什么都不算。

相——亚特兰斯。

“我想不到世上还会有比这更大的悲剧。他把一切都献给了基金会，可是基金会是怎么对待他的呢？他被监视，被背叛，被抛弃，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。好不容易抓住了他所认为的‘幸福’，却没想到一切都在你们的监视之下，没有任何秘密可言，没有任何私人空间。所有的快乐，所有的幸福，都是一场镜月的梦，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——‘’。”

“是。只要他能开心，又有何妨？”

随着纸条上留下的坐标被证明是一个陷阱，关于海奇迹会余孽去向的线索也断了。

有些事情他不会告诉肖恩。“门徒”楚悬之所以被基金会雪藏十年，转去了一个科研人员，是因为他向05议会许诺，他将承担楚悬的一切作用，独自支撑起“爆裂鼓手”特遣机动队。连着楚悬那份，一起扛在肩上。

肖恩醒来以后，看望了从诺福克港归来的队友，好在他们除了耳鼓受损和一些伤以外，并没有什么大碍。基金会已经对他们行了耳鼓修复手术，预计再休养几天就可以重新回到战场上。这让肖恩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同时，伊尔文也向他传达了基金会目前面临的困境。“剿灭海奇迹会”是05-9“奥丁之”亲自下达的命令，对于特遣机动队来说和御旨没有什么区别。要是没能完成，说不定明天伊尔文就得去打

“攫取啊……”

伊尔文意味长地叹了一声。灯光撒在他的瞳孔中，支离破碎。

也许只有怪，才能在怪手中抓住自己的命运吧？

他的导师已经活得够累了，他不想再看见楚悬微笑着倒在血泊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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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怕是一段这么荒唐的情？”

“你是我的老师，我很敬佩你。但是你的一些观，我不能苟同。如果我想要一个人过得幸福，与其坐在这里长吁短叹，我会用我自己的手去攫取。”

肖恩沉默了一会儿：

伊尔文笑了起来，他把后脑勺枕在椅背上，仰望天板。肖恩看不到他笑得有多凄凉：“这就够了，我只希望他能够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