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悬四摸索，不摸到哪里，手上依旧是泥土的。

主教完全无视了来的烛天和希莉娅，仿佛他们只是意外闯的两只蚂蚁。只见他的手缓缓抬起，虚捧住了平台上的奥尼尔蝶骨：“建立神弃之地，并不只是为了实验……”

“更是为了……将奥尼尔之荣光遍洒七海！”

烛天还在嚷嚷。他本不关心主教的目的，主教的份，主教为谁办事……他只想为死去的上百条人鱼讨个说法。

第102章尘埃落定

“烛天，安静！”楚悬轻呵。他有恼火，小米的问题给这个突然现的莽夫打断了。

楚悬突然有了一很不妙的预。

但是并没有太。看不到边的铅灰乌云蔓延了整个世界，蛇形的闪电不时劈在地上，燃枯树。狂暴的飓风刮得脸生疼，远可以看到龙卷风扭曲的弧线。

之中有女人，有孩，有老人，就因为你制定的狗规矩，他们全死了！难你都不会于心不忍的吗！”

楚悬突然前一黑，朦胧中，血平台上的蝶骨似乎被赐予了生命，抖动了一下双翼，翩然飞舞。晶质地的翅膀如走灯般依次闪烁着七彩的光，如瘾君的幻视，如不可名状的梦境。

这个幻象

之前他一直把长尾族惨死归咎于自己的错误，陷了自责的死循环，如今一切的幕后黑手现在了他面前，他的责任终于能推卸至去，近段时间以来压抑的情绪突然薄而。就算面前站着的是神的使者，他也要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问个明白。

烛天与长尾人鱼同吃同住了一段时间，还受过凯伊斯的照顾，同甘苦共患难过。就算长尾族给他留下的印象再不好，看着上百条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鱼惨死在自己面前，说不愤怒是不可能的。

这是幻象！

的带着海腥味儿的狂风打在脸上，风中夹杂的沙石刮得他睁不开。耳边全是呜咽的风声和人群祷告的声音，落雷一个接一个炸响，带着世界骤变的怒吼，吞没了一切其他嘈杂。

该死，他就不应该轻信异族的许诺，早该留个心的。主教把他们带到地下实验室，来和他们唠嗑，就是为了拖延时间，用奥尼尔蝶骨的力量把他们拉幻象！

糟糕，被暗算了！

也不知小米那边什么情况，主教会不会对他不利……得想办法脱离这儿！

在第一次碰到奥尼尔之的时候，楚悬也经历过同样的真实到仿佛亲历的幻象。在那段幻象中，他从天空坠落，看到了一片灾难肆的大陆。

晶蝴蝶从他前飞过，又飞向天际，楚悬到双膝磕在实的大地上，手摸到了枯的泥土。

“你知你杀了多少人鱼吗！你知在神弃之地建立之初，有多少人鱼为争夺圣所的名额而死吗……辛尔格西斯曼，你放开我！你要袒护那个恶吗……”

漆黑的手“啪”地一声打开，挡住烛天的去路，把他卷起来拖开。锋利的三角形倒刺在他腹划几条血痕。

他睁开睛，看到了焦黄裂的大地，几顽的枯草倔地在手指细的裂中。

楚悬抬起，发现许多穿着奇异服装的人，和他一样跪在地上，颅埋裂的大地。

楚悬的膝盖一阵痉挛似的疼痛，他跪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