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……”

几条人鱼没敢太过，他们降落在弹坑周边。手执武的人鱼向被押着的同类举起了屠刀。

楚悬拼装好狙击步枪，打开红外线视觉，借着血雾和泥沙的掩护悄悄向他们匍匐靠近。他不知这些人鱼会不会咏唱纵人心的迷魂曲，会不会发无视防御的次声波，会不会瞬间变成三六臂的海妖……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。

楚悬一无名火起。他瞄准其中一条人鱼，扣动了扳机。

楚悬自嘲地笑了笑，怎么一觉醒来，他变得这么矫情了？

尖啸的弹从鱼鳍与臂膀间划过，炸开一团团海泥，然而那些人鱼本没有停下来，逃得更快了。

这座废墟周围可能有隐藏的危险，楚悬觉得他应该提醒烛天。

楚悬收拾好复杂的念，毫不在乎地，笑着说：“不，我在炸鱼。”

对于这与野生动无异的东西，文明社会的理是讲不通的。

楚悬追着他们跨过海沟，那几条人鱼的速度非常快，竟把启动常规动力的楚悬抛在了后面。

凯伊丝带着那两条发

他们这是在决犯人？

再追下去，看就要抵达人鱼聚居的废墟了。如果继续前，可能会遭到一大群人鱼的围攻。于是楚悬端起斯步枪，向逃跑的人鱼鸣枪示警。

人鱼们的武并不锋利，被割的同类不会上死亡，他们在沙地上挣扎了很久，直到血雾和扬起的沙粒笼罩他们边的一大片域才彻底死亡。

目睹这一幕的楚悬脑袋更大了，他决定抓一条来问问情况。

楚悬挨个，将几条人鱼变成碎或者碎的半成品，然而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力有不逮，两条人鱼踩着同伴的尸骨，最终逃了他的程范围，钻废墟里不见了。

虽然他对于杀死这些异族没有压力，但无可辩驳的是，这是屠杀。

但是，他低估了这人鱼的视力。几条人鱼很快就发现了他，看上去大威猛的人鱼见了他尖叫着作鸟兽散，一拍尾，也不回地往废墟方向逃。

凭本心行使就好了。

海平面之下，究竟有是什么东西，需要用的着人类最大的武来摧毁呢？

楚悬垂下枪，盯着远的废墟，大着气。

除了浪费弹以外，这么有意义吗？

是在什么？”

山崎鸿志沉默了一会儿，他当然知楚悬在什么，但最终什么都没说。他向楚悬提供了2043年6月从挪威北到法罗群岛的地震波图谱，并很贴心地附带了一份地震专家的解读报告。

“喂你们别跑呀！我长得这么吓人吗……”

屠杀这样一群毫无威胁的人鱼，甚至没能赶尽杀绝，连杀人灭都不算。

说起来，他似乎好久没有和烛天联系了？

他的猜想是对的。投放白杨弹的日期，与“大洪”淹没大地是同一天。

他不会为自己过的事情而后悔。光凭这几条海鲜，还不值得他拷问自己的良心。

楚悬从图谱上发现了一条纵波振幅远远大于横波的异常曲线。

“前辈，你在战场上吗？”耳麦里传来山崎鸿志担忧的声音。

意义这东西，有意义吗？

速旋转的弹卷起风暴般的涡，半秒之内，将人鱼从脚到绞成了一堆碎片。

——我这是怎么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