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些解释，云彦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一下一下地慢慢割，疼的几乎无法呼。

他所的，是一片人情的荒漠。他在荒漠中央，无论朝向任何一个方向呐喊求助，都没有港湾，也没有尽。

“现在，你知自己是谁了？”莫林先开。

“彦彦？”沈疏珩的声音温柔而低沉：“怎么这么早打过来？”

莫林叹气，：“因为你们两个人的愿望，给当初负责那个实验的人——哦，他是我学长，你们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。”

虽然还不知原因是什么，但云彦此刻只觉得激和庆幸。

沈疏珩是用一生中别人对他的去换的，可最终，他们只取了十年。

午饭之后云彦卸了妆，却没有离开，趁着叶洛下午拍戏的时候叫走了莫林。

没有人怜他，没有人崇敬他，没有人钦佩他……因此他只能通过利益和算计来维系所有的关系，所以他所有的关系都是冷的。

云彦：“可我还有很多疑问。”

最残忍的是他自己分明能够产生的情，却没有人回应。

“麻烦？”

沈疏珩的声音那样让人安心，挂掉电话之后，云彦才发现，自己早已泪满面。

两个人跑去无人使用的区域，坐在某个空旷的殿台阶上，一同望着茫茫天空。

云彦打了个呵欠，用假装的困意来掩盖沙哑的声音：“刚睡醒，想你了。”

意到他，就算在看到他的瞬间知他很英俊，也会因为没有“”的支撑，而不会产生“赞叹”“喜”之类的情绪。

“沈疏珩的换你知吧？”云彦看到莫林，又问：“原本的时间是一生，后来为什么变成了十年？”

所以，陈贠说沈疏珩从去年开始有人喜，说他自己和沈疏珩关系好起来也不过是最近的事。

所以沈母忏悔曾经对沈疏珩的漠不关心，所以沈疏珩对于母亲和外公的如此珍重，却又似乎不知如何应对才好，所以他们母二人的相看起来那么奇怪……

幸而之前度快，今天他的戏份也不重，勉拍完了上午的戏份之后，导演脆让他下午好好休息。

电话那边没有回答，云彦却听到他轻笑的声音。

“你说。”

明明已经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来收拾情绪，可当听到沈疏珩的声音时，云彦还是一下就红了眶。

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，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，但却让云彦轻颤的渐渐平复，放松下来。

幸好这样的折磨终有尽，幸好自己回到了他边，幸好，他们还有相的可能，他们还有未来。

“早安。”云彦无意识地勾了勾嘴角。

心脏仿佛被人轻轻了一下。

“嗯，”沈疏珩的声音在耳畔震动：“早安。”

这一天，是云彦第一次因为情绪而影响了拍戏，连导演都看他状态不佳。

天亮了，云彦估算着沈疏珩醒来的时间，给他播去一个电话。

“对，你没有发现吗？他用别人对他的换你回来，而你只想让别人他——这就是个悖论，你们的愿望本不可能同时达成。”

可是幸好，他在最后一页看到了一个实际“取意”的年限——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