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彦瞬间来了神：“您跟着疏珩很多年了？”

另一边，正在吃黑松沙拉的沈疏珩停住了叉，忽然有不开心。

云彦和沈疏珩只是联姻，之前并不熟悉，杨姨是知的，她心想这“新夫人”多了解了解沈疏珩总是好的，于是把自己知的一脑儿倒给他。

“是啊，”杨姨中带上了些怀念的神：“以前沈少父亲还在的时候，我就在沈家了，这一晃都过了十几年了。”

“其实也不是不能吃油腻或者吃辣，”云彦正在走神，忽然又听到杨姨的声音，她的神情有些困惑：“有时候沈夫人和沈老爷过来的时候，我也些重的菜，我看他也不是不吃，吃了也没事儿。他有时候是会胃疼，但我之前跟医生打听过……他这胃疼跟吃恐怕没什么关系。”

吧，不然只让闻味儿不让吃多残忍啊。”

“行！”杨姨笑眯眯地一边将青菜下锅，又给他了白灼青菜，免得油腻。

“是吗？”云彦觉得有些意外，看着她眯着靠在小椅上一脸安逸，家乡话都遛来了，就知绝对是真心话，“我一直以为他的胃很难伺候呢，家跟我说他不大好。”

“沈少是不怎么吃重味的菜，”杨姨在他回来之前就吃饱了，就坐在一旁继续嗑瓜：“但也没什么屈才的，我以前也不是没在级酒店待过，天天累死累活的，现在多清闲呀？沈少吃什么都不挑，薪酬给的又，适~~”

“这……说不清楚，大概是心里不畅快吧……”杨姨叹了气：“这人啊，不兴的时候就容易生病。”

杨姨也没多说，又转开了话题，似是有些挫败：“这么多年了，我也没摸清他到底喜吃什么，不喜吃什么，吃什么会不舒服……这么说来啊，还真是缺成就。”

云彦边吃边慨：“您这个手艺在这儿呆着真是屈才了，这么好吃的菜，一年到都不了几回吧？”

“对了，”云彦端着盘正准备走，忽然问她：“要不要给疏珩留？”

“不用太担心，”杨姨宽他：“沈少刚事儿那两年，是真的不好，但后来大概是注意保养，又变好了，这么多年了，我也没见他真有什么大病，最多也就是发个，有时候会胃疼，过两天就好了。吃饭上其实也没什么忌讳，就是喜清淡。以前呀，沈少的父亲喜吃西餐，他都是跟家人养成的习惯，这么些年了，也一直没改过。”

云彦听她说着，脑海中又浮现那张老照片。

曾经那么幸福的家，如今支离破碎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沈疏珩还延续着过往的习惯，一定是还在怀念吧。
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云彦听她说着，停下了筷。

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，云彦就跟杨姨混熟了，也懒得去小餐厅，反倒是和杨姨一起坐在平时后厨用饭的小桌旁大快朵颐。

杨姨还没回答，他又自己否认：“唉算了，不给他留，留了他也不吃，趁分了吧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……

杨姨惆怅了片刻，又笑起来：“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，沈少啊，其实不怎么挑，也从来都不会为难我们，我就一直照着他习惯的谱去。不过以后有你在了，想吃什么尽说，不然我这手艺都荒

云彦有些怔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