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锦，我越是喜你就越是觉得抱歉。”

“我想着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抱希望的话就不会再伤到自己，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奢求过别人我，更没有奢望过有人愿意抓住快要死掉的我，就算有人愿意握住我也只会觉得害怕，因为比起得到，我更恐惧着失去。”

把自己的伤展示给别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，尤其对方还是你在乎的人。

“要是能抛下一切离开就好了。”

他从来不知，原来错的人一直是他。

心底最柔的那一角，毫无征兆地缓慢收，每一寸收的血都不受控制地蔓延开酸涩的钝痛。

他说服自己隐忍，又制自己释然，因为只有这样，他才不会因为反复叠加的疼痛，活活把自己死。

他垂眸望着怀里的人，那人还是初见时苍白瘦削的模样。那么净，却又纤细孱弱得像是一缕轻烟。

他只知去，他把自己的心从挖来送到他面前，却不知他的每一次靠近每一分温柔，都会让对方不安到惶恐。

十八年的人生，他在别的孩撒哭泣的时候就学会了伪装。

下泛黑的血。

他给了他，却没有给他接受的勇气。

他低下猛地吻住了他，连同那些还未开的话语，一起吞没。

“没有人该平白无故为我承受那些痛苦，我知疼，我忍了一万次以为自己总能习惯那些刀割在上的觉，但我还是疼，每一次都好疼好疼，疼得不想再继续活下去。”

晦暗的暮洇染下，透明泪顺着他的尾缓慢滴落。

怀里的人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袖，布满淤青的手指颤抖着收。

“像我这样的人，真的值得吗……”

“以前的我也不知自己在什么，看不到希望就这么一天天地熬着，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。”

陆清竹慢慢地放缓了声音。

他从来都不知，这个人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着他。

“锦，我不敢被你看到我那副样，我怕连你也觉得我恶心。”

“很多次我都会想，要是能这样死掉就好了。”

“你很好。”他俯轻轻吻了吻那人泛红的尾，“你很好，你值得这一切。”

“你何必为我到这地步。”

“那我呢？”前的

太疼了，真的太疼了。

“锦，何必呢……”极缓极缓地从中吐一个游丝般虚弱的音节，他抬眸，尾清凌在灯光映照下泛濒临破碎的惨白。

那些明晰晶莹的泪，凝着久久未曾被人发觉的疼痛与伤痕，就这么凄楚直白地落下。

那么的温柔，却是那么卑微，小心翼翼地让人心疼。

他以为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能习惯这一切，以为只要隐忍就能不痛。可直到现在他才发觉，他伪装了太久，久到那层包裹着他的外壳与他黏连，以至于如今揭开的刹那，浑上下都是血撕裂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