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里意思实在有些骇人听闻，路老爷显然没反应过来，但辜雪存却并没停下，而是继续说了下去。

贺重光闭目整理了一下情绪，：“我知晓了，师弟的

贺重光愣了愣，转看着辜雪存。

贺重光沉默片刻，：“是我没想到这一层，只是，当年信中辜少主不是说小师弟他已经……”

“小师弟！真的是你……真的是你……”他一把拉过了那少年的胳膊，上下打量着，满的震惊与狂喜。

见到辜雪存的第一，贺重光便觉自己的呼急促了几分。

辜雪存叹了一气：“如今只能先将他送回……他以前的师门了。”

“什么火灵玉？”路老爷一脸茫然。

绯衣青年回以礼貌的浅浅一笑：“贺真人，多年不见了。”

辜雪存迟疑了片刻，还是缓缓：“虽是如此，一会贺真人见了你师弟，最好也不要直接将他当成你以前的小师弟看待……许是缺了一魂的缘故，他如今与之前不大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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辜雪存咳了一声，：“我刚才便说了，他下人魂还没归，记忆不全，情也与之前不同。”

“先生如今告诉我这些，是不是……决儿他……”

“我为了保住他魂魄不散，只能让他以一魂一魄重回，所幸这些年来总算是让我找到了些法，替他寻回了一魂六魄，如今还未归的便只有人魂了。”

“只是近年来修仙界有些动，我回到师门以后，若将决儿一个人留在广陵，一旦被当年我与他的仇家发现，恐怕不仅自命难保，还会害了你与路夫人。”

“……辜少主，竟真的是你。”

辜雪存并没有上回答，而是挥手落下一隔音禁制，这才开：“若我当年暴行迹，叶笑便会上找到我和刚刚往生的路决凌，我与他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“辜少主当年让十七姑娘转给掌门师兄的那封信，不是说小师弟他已经……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找你，怎么如今辜少主才肯面？”

……是不是原本便与先生是同中人？”

但是小师弟还活着这个消息，哪怕只有一成的可信度，他与师兄们也不敢置之不理。

太玄真人本是对那个传音符半信半疑的。

路老爷似乎内心颇为挣扎，沉默良久终于还是长长叹了一气，低声：“既如此，便但凭先生安排吧。”

路老爷惊：“什么……那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？”

路决凌一言不发、不着痕迹的轻轻摆脱了那玄衣剑修拉着他的手。

辜雪存没想到他竟然都自己明白了，沉默了一会，：“路老爷是个聪明人。”

“一能够引至生灵与魂魄的灵玉，当初应该就是那位友将这玉埋在了你家地下，决儿才会在往生时投生在路夫人的肚里。”

“那里才是他原本的尊长，能够护他平安。”

贺重光原本半信半疑的心，在见了那个和少年路决凌仿佛同一个人的玄衣少年后，才终于彻底放下了。

“老爷与夫人命中虽然本来无，却因为二十五年前不知哪位友的一块吞火灵玉，才与他有了血脉亲缘。”辜雪存顿了顿，“但毕竟对他有生养之恩，若非没有办法，我原也打算让他留在广陵，尽为人之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