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安下心来，早该晓得他会考虑的事必定十分实际的。我看看他，想了想：“你之后，唔，怎么打算？”一问，突然有张起来。也许他就要说他有了回英国的打算？

我：“这样你以后有更多自由的时间了。”想了想，对他一笑：“也可以安排去玩一趟，不用多远的，附近的就可以了。”

檀谊沉脆去了一趟看看，就答应了。只是，有个问题，那诊所在青湾一带，距离公寓这边并不太近。假使早上门的话，需要比现在提前两小时起床。

檀谊沉听了：“目前不用一大早门。”

这之后，檀谊沉也就不必天天一大早门，但他仍旧早起，他和林主任新的研究项目预计旧历年后开始，这阵也需要去开会。还要去大学上课，一周只有两堂课，也要他时间预备。我打听过，他要为二年级的学生讲课，差不多十九二十岁的年轻人。与卡登见面，我说了起来，她倒笑话我没信心。我对此不以为然。其实也知，檀谊沉对于学生年纪，半不关心，我本不用担心什么。

檀谊沉：“不必……”

檀谊沉：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就一顿：“有东西烧焦了。”

我这才记起炉烧着菜，连忙去关火，然而已经烧得黑糊糊了。我不禁懊恼，也只好倒掉。我转过，向檀谊沉看去，：“只有汤，我看算了，我们去吃。”脑一转，便一笑：“庆祝你换了新工作。”

是病人数也没有减少。蔡至谖又有意再开一家诊所，到时候病人会更多，虽然他之后会多请几个医师来，但是我跟他谈过后，还是决定不。”

这天，终于与工务的人谈定了檀女士店面动工日期，我打算在之前先去度假，去日本雪，只需要两三天，避开檀谊沉课堂时间。回了公寓之后，预备吃饭的时候，正要提起来，檀谊沉倒先对我说了一件事。他今天门了一趟，因为前日邵正来了电话。邵正的一个朋友在外开了诊所，临时走了一个医师，虽然病人不算多，一下也还是有些忙不过来，就托了邵正问问周围有没有人愿意去兼职半年，一个礼拜三天。他想到了檀谊沉，所以打了电话。

檀谊沉：“再隔一个礼拜，我会开始到医学大学讲课，另外用外聘的名义，参与林主任研究室的一项研究，预计合作一个学期。”

他没有与我商量，就答应了这件事，我倒也没有不兴，他完全有他自己决定怎样事的自由。他也不曾涉过我的事。只是在青湾，虽然还在本市。我迟疑地：“这样不会太远了吗？”

我截住他的话：“我想庆祝。”就去拿了大衣，托住他的手臂，笑：“走吧。”

我在他对面坐下：“但是你晚上回来，开车也要开一大段路，这样太累了。”

听上去他似乎半没有考虑回英国的事，我心一松，倒是才晓得原来他早已好安排。我，问：“怎么不多休息两天？”

檀谊沉：“一个礼拜也只有两堂课，也不用天天到研究室去。”

我见他主意已定，就不说什么了。不过我原打算提去度假的念，也只好打消。也就吃饭了。吃了一会儿，突然我想到，为什么非要住在这边不可？他并不必那样赶来赶去，我们可以搬家。我上要脱而，霎时又顿

檀谊沉：“那附近有公车站，最晚的一班车在晚上十半，搭车也来得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