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想，：“二要是来拜托我妈劝我分手的话，那是白费苦心。”

我霎时一呆，更半天说不话来。

二：“站得那么远，也听不清楚??过来坐吧。”

她：“我非要去，试了两三年，终于成功。也是那时候开始，我就发现了我的前夫心思已经不在这段婚姻里。再撑了两年，有一天，他又一次一夜不归，我一个人待在房里，旁边只有不断哭闹的孩，怎么也哄不停，那时候，我看着我的孩，有一瞬间我心想，为什么我要生下他……要是没有他，我的丈夫还会在我的边，我的婚姻不会这样惨。”

这声气和缓，半没有脾气似的，连带二整个人的气氛也仿佛非常平和。我走去，在另一张沙发坐下。二看看我，没有说什么，也重新坐着了。

二：“回我跟大哥说了这件事，他把我念了一顿，他说，你在什么！无缘无故地又把一个外人拖下。”顿了一顿：“其实不算无缘无故的，之前我真是有意把王青源介绍给你认识。他和你差不多年纪，又在我下事，不会什么差错。妈妈猜你大概不喜世家生的少爷小，一般人相起来比较轻松，就要我留意公司有没有合适的青年人，给你介绍。”

“后来打定主意离婚，妈妈叫我争取抚养权，可是檀家人不答应我把小孩带回国，所以打官司，足足打了一年，又是一场折磨。那段时间，孩暂时跟着我，我大分时间把孩丢给保母、或者爸爸妈妈，我连自己孩喜吃什么，不喜吃什么，全都不清楚。孩还小，有些挑，也没有耐，全多亏了保

我仍旧在原地站着，这时情绪十分复杂。倒是，二看上去完全不窘，她直了背脊，与我对视，目光也格外锐利。她也并不说话。僵持了半天，我认了输，开：“二。”

二目光一低，说了下去：“我跟他爸爸离婚打官司，最后失败了，他跟着他父亲生活。他父亲本不会带孩，也不喜孩。”她的气平缓：“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说好，不要生孩，但是过了几年，我后悔了，这才知我的前夫/不健康，几乎不可能有小孩。”

一个女佣悄悄地拿来新的杯盘，倒了茶就去了。我到这房间里的空气有些缩，本没有喝茶的闲心。……怎样也想不到二会来我妈这边拜访，真是不知她们之间这样好？使她放下工作，在平日下午特地过来一坐；除非还是因为我的缘故。

怎样不熟悉──二竟在这里。我愣住了，瞥见茶几上摆着两副杯盘，还有一盘心，显见二在这边坐了有一会儿了。

听见我妈：“对了还没有告诉你，你二也来了。”

我听了，怔了一怔，一时不作声。二看来，忽低声地：“那天的事，我需要对你歉。”

二却看了看周围，忽：“我还是第一次来，三姨这里布置得很好。”她比我妈年长一些，然而也还是照着辈份喊我妈。

突然她：“我不了解他。”

我默默不语，看着我妈。她拍了拍我的手臂，轻轻地：“你跟你二聊聊。”就走开了。

我一愣，可是上知她说的是谁，便一顿。

我没想到大妈与二曾经这样盘算过我的未来。这时候，二也仍旧看着我，然而那视线仿佛穿透了我，不晓得落在了何，那神态有些恍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