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妈：“有几个月了？”

大妈：“这不是她的胎吧？”

我爸：“反正当时她倒下去，叫不起来，就成一团，广播问有没有医师，倒是来了两个。”

不会没看见。对我的这类新闻，家里人以前从不会说话，但是今年我过了三十岁生日，每次我回去，要是那阵我和什么人又上了报章，我爸我大哥还好，大妈二妈二看见我，便说个不停，让我好好找人安定下来，因此我妈才叫罗妮为我介绍对象。

我妈：“记得她怀了。倒不知什么时候国去了，怪不得这阵在外面只看见章夫人，没看见她。”

二妈开：“是章家的媳妇。”

安东尼之前曾预谋，打算在圣诞节偷偷地飞到敦去，为了见他妈妈在前段婚姻生的孩，在我极力劝说下，短暂地打消过念，等回到国读书，他竟又悄悄地计划。他后来和我坦承了，我简直不知该说什么，只庆幸这个计划叫他爸爸发现。那时他已经买好了机票，大概于对祖父母的愧咎，与他们通话，就扯了个谎，说学校派他到英国去参与一个研究。

沈特助送他们回来，问候过我爸和我大妈，就坐车回公司。大哥早已经让他去休假，他还是继续工作。

大哥也早早地回来，大侄女也一块回来了，但他们父女两个互不谈，气氛很僵。沈特助告诉我，他们又闹起矛盾，昨天我大哥公司办圣诞舞会，大侄女也去了，有个董事的儿对她献殷勤，那年轻人各方面条件不错，但是她到讨厌，大哥却希望她和他保持友好的关系，不要在外面随便朋友。她一听，到现在都不跟她爸爸说话。

四个女人讨论起

他爸爸知了，倒不责骂，也并没有告诉他妈妈，但他爸爸希望他绝不要这样。他一时十分羞耻，刻反省，还是照着往例跟他爸爸到他祖父母那里去。

平安夜那天，我爸带着二妈回来。他们一大早就到了，比起上次，二妈的气看上去更好了。但是连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，也有吃不消，她与我们说了几句话，就让大妈赶着回房间躺下。不久二也回来了，她是单独回来，二夫带安东尼回去柯隆与祖父母过节。

我爸：“我也没问什么。”

二妈看看我妈，我妈：“记得不到两个月。”

除了恩节，这是一年里一家人难得在家的时候，吃过午饭，大家就在客厅里喝茶，说了一会儿的话。我爸不免问起各人事的情形，讲了几句，叫我大妈嫌弃：“今天就是平安夜，说别的事。”

我爸便：“好好，不说了。”就讲起他与二妈从国回来的所见所闻。他们的飞机差延误起飞了，等舱一个乘客突然昏倒。

大妈：“一家人放松的时间，谈什么工作！”

后来我妈又怎样去说，我不清楚，只是，大妈似乎不信，她似乎认定我打算秘密地行恋。这几天我在家，她虽不像之前那样要为我的这类新闻说一顿，但是也没有叫我陪着她席一些茶会。

二横去：“不是，老大是个男孩，不到一岁，年初才生的，章家夫妇俩多兴，办了很大的满月宴。”

大妈不认得许觅，看了报导，才看起他主持的节目，又去了解他家背景，她对我妈说，要是我和许觅真是在往的话，也并不坏的事。当时我还没有带檀谊沉去见我妈，她当下也就十分赞成大妈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