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谊沉：“他有他的安排。”

听见我问，檀谊沉似乎有些意外似的，他静默一下才：“没什么特别的，医师每年需要参加好几场那一类的会议，会有个主题，主讲人，会后大家讨论，就那样而已。”

檀谊沉听罢，神气静静的，并不开，手里端起茶喝着。

我愣了一下，却说：“当然不是。”我顿了一顿，又：“唔，假如他告诉的是你，那完全没问题。”

还是克制起来，也不知自己吃着什么，反正他夹了什么菜，我照样夹了吃。今天这些菜不完全是我平常会吃的味，却不知为什么今天觉得特别好吃。

檀谊沉放下茶杯，淡淡地：“我到大学医院去找他，刚巧他电脑上开着她的病历，所以告诉我了。”

我听了，倒十分想问他找邵正什么，然而不便问，也不想使他反我涉过多他私人的事。我想了想，一笑：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我试探地问：“邵正他那天怎么说起来这件事的？”

这一顿慢慢地吃下来，差不多掉了一个多小时的工夫。檀谊沉将每菜都吃了一些，他放下碗筷。我一看，跟着放下来。不等他开，我便：“我吃够了，你呢？”

我倒想到他事的诊所另一个医师，据我所知，蔡至谖这两天假日又国了，因此檀谊沉礼拜六上午才代他看诊：“……他不必去吗？我总觉得他好像常常去玩。”

檀谊沉一听，便又坐下。他忽：“一餐的份量两盘菜差不多了，太多了容易吃得过量，对不好，这样不行。”

檀谊沉看着我，突然：“这是邵正需要保密的事吗？”

这些东西当然不用我整理，晚冯经理会带人收拾。我忙拦住：“放着不要，晚会有人来收走的。”

我又：“她现在过去，会有我公司的人接应，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她的需要，等到她养好，她想要回国或者到哪里去，她能自己决定。”

我思考了一下，：“其实王小是十分愿意到国外去的，唔，我这么说，绝不是推托，她之前发现怀，怕肚大起来，就对家人扯谎去国外差一年，这也是为什么她家人一直没有面的原因。她后来决定不生孩，为了一些缘故，她不方便在国内手术，脆坐实她的谎话，让她在国外，隐密也足够。”

那说话的气正经，我背脊不禁直起来：“……知了。”想了想，：“以后我一定记得不要准备太多。”

檀谊沉并不接这句，就掉开目光看表。我见了，连忙给他倒茶，清了两下，开：“关于王小的事，这段期间我和我公司的人都在为她考虑后面的生活，想几个安排，后面事情结束，立刻着手行了，比较仓促，没有告诉你后续的情形，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
我：“我倒觉得，你应该也要像他那样，为自己安排一段假期。”便看住他

檀谊沉听了，没说什么。我于是转了，问他昨天下午参加会议的情形。倒不是我真的对那方面兴趣，主要还是因为他，一方面使他多说说话，自然而然地留他待得久一。

桌上还剩下一大堆的菜，他看了看，站起来：“不吃的话，收拾了吧。”

檀谊沉：“差不多。”

大概想不到我突然提起来，檀谊沉像是怔了怔，过一下他：“你不用抱歉，本来她也不算是我的病人，后来还是邵正为她看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