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叹气，简直不知怎么办。

大侄女瞧了瞧我，突然笑嘻嘻：“我看你一定还没有追到。”

这时听见大侄女说：“……小叔叔正在追求他是不是？”

大侄女：“不然你把我赶走，哼。”

唐可欣是际场上名的名媛，听见说年纪不轻，倒看不来，她保养得宜，总是漂亮的样。她有手段，与许多家族的人保持友好的关系。她也有钱，听见说是南非一位船王的遗孀，继承了很大一笔财产。

大侄女仍持续说话：“他真是好难聊天的人，我问半天，也不告诉我名字。其实小叔叔你不把我调开，我等等也会放弃了……”

对谁都不会这样没有把握，对他，总是再三迟疑，以致我的脑竟有一天可以胡涂到这样地步。

我没有仔细听大侄女后面又讲了什么，只想着自己的。与檀谊沉往来至今，那一一滴回想起来，或许……我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同的位？昨晚因为脑胡涂着，忍不住又对他表白，照着他通常的脾气，不该因为我生病而化，怎样也要严厉起来，但是他——他有没有？我记得他安静了一下，他说……

我定定神：“什么？”

七

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
我上传去，就放下手机，端起酒杯，推开玻璃门到台上去。

当晚我将大侄女安全送回去，就不算早了，等回到公寓，时间又更晚，我上了楼，事先已晓得檀谊沉今天不回来，还是不免回去看看他的屋，才开门屋。我打开灯，脱掉外衣，去开酒柜取酒，另拿了一只玻璃杯到客厅沙发坐下。

我看看一笑，并不回复，径找到檀谊沉的名字，写起讯息。我不怎样斟酌用词，只写下去：晚上的事完全是误会，是一个朋友的朋友，他开玩笑的，我很抱歉，当场没有解释清楚，后来我又需要送我的侄女回去，就这样走掉，也没有跟你再打个招呼，对这个我也觉得很抱歉。不过对于我今晚的提议，就是请你吃饭的事，你觉得怎么样？或者你想到外面去吃饭，都可以的。

我并不怎样窘，倒一样笑。她续：“我看他冷冰冰的，也不太理别人，不知是谁，这么大脾气，你知唐可欣那个女人吧，她去搭讪也碰了钉，在旁边气死了，我看得好兴，就想认识他一下。”

她之所以名还有一，她对男人有一，引了许多男人为她痴迷，是各家太太严防的重人。

我拿手机，短短的夜晚就来不少讯息，大分不重要，譬如巩令闻问我喜不喜他送的红玫瑰？

想不到她也会去搭讪檀谊沉。檀谊沉果真对谁都是盐油不，我自不意外，然而另外也有朦胧的心情。到现在，他对着我，看起来还是那副冷淡的样，究竟对我有没有改观了，也看不来，可事实是怎样呢？

我倒了一杯酒，喝了一就放下。玻璃杯立在玻璃茶几上，灯光照下来，红的酒看上去仿佛一颗晶莹的红钻石。我往后靠在椅背，就盯着它看，脑仿佛空空的，之前在那酒店的酒吧喝了一杯酒，刚刚又喝了一，也还不至于醉，可是整个的人都像是飘飘然起来。

我笑了笑，便承认：“是啊。”

我想到，男人间的误会好像无论什么情形，都能够当面说开来，就算是过去了，那么面对的是喜的男人又怎么样？又是难以捉摸的人，本我们之间都不是往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