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律问题本来也要由法律解决，只是一告发，刘习清这辈真正是完了，他才二十几岁。然而，他这样的人，半不用同情。我并不怕报社趁机利用打击我这里，既然晓得那背后的人，反而容易想到对付的办法。

邵正一听，便沉思不语。

檀谊沉更不说话了。事实上从刚刚开始，他一直没有表示过意见。我需要面对邵正说话，并不便去看他的神气是怎样的——听见我说这些现实的话。王小的遭遇，十分引人同情，使她痛苦的是我公司艺人，责任公司免不了，但不是没有底限，以公司的立场，最好两全其。王小能够得到重生，获得补偿，日后不会怪罪到公司上，刘习清被解约丢去，此后也不关公司的事。

他也提起上午谢安她们探病的事，她们离开之后，王小情绪又好了，本来他为她安排下午会谈，还是维持原定计划。他并没有托王小究竟说什么，就说她对腹中的孩怀有复杂的情，她一方面不要孩，毕竟一条人命，到沉重的愧疚，一方面要是生孩，光是想到生，她又觉得自己整个以后都是毁灭的。还没有谈到刘习清给她的暴力，谈不了。

邵正很快想

我笑：“只是不好理，不是不能理。”

我又：“要是她决定生下来，那又另当别论。”

邵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我便告诉邵正，今天我这边会议的决定。我：“我们不希望王小生孩，打官司还是比较实际的负责的办法，为了成全刘习清的名声，他负责任，行促成他们结婚，以后一定也有许多问题，回还是要打官司。”

邵正微抬眉，又笑了笑，他径坐到沙发的另一边，：“好，你想问我什么？”

今天我与邵正一谈，除了关心王小病情，一方面也是要请邵正用办法，使王小坦白对刘习清真正的想法，让她快决定。

今天我吩咐谢安与贺珍霖走一趟医院，她们事前联络邵正，邵正同意她们探病。据谢安下午告诉我的话，王小镇静很多了，然而一谈起生孩的事，又隐约激动。

不必值班，不然哪可以说走就走，说来就来？”

邵正看了檀谊沉一，他神气缓了缓，对我一笑，：“没事，知叶先生贵人事忙，这些天你公司有个新闻，官司的事不好理吧。”

当时邵正立刻中断那场面会。

我便坐回去，单刀直：“王小的病怎么样了？”

听见我问起来，邵正脸上正经。他的评估结果与檀谊沉昨天的差不多，有忧郁倾向，但是她怀，无法免除产前忧郁的可能，需要分析。她并没有自残的迹象，考虑她怀初期，他没有开药给她吃。

我听见，心里不及想得，先要对邵正不好意思，忙站起来。我：“是我不对，我说过来之前会打电话的，不注意忘记——”说一半，突然不知该怎样称呼檀谊沉，每次见到他，会说你——你来了——你觉得……这的你，一次也没有叫他的名字。也不是叫，可还没有说，光是想到要说，就有难为情似的。我霎时停顿。并不久，上说下去：“因为这样，他才误会了我不来。”

我：“要看她对刘习清的情，没有情的话，我们可以提供一些生活的帮助，假如她对他有情，自愿结婚，那么，以后两方情问题，责任完全不在我们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