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仿佛谨慎似的把我看了看。我面不改，保持微笑。她微一顿，低下，又整理起来，一面：“檀医师已经看完病人，应该还在诊间里，既然你们约好了，你就直接去找他吧。”

我拦住她：“我是来找檀医师的，哦，我不是病人，我是他的一个朋友，他说这时间可以过来找他，或者我在这里等，麻烦妳打个电话去。”

你们之间发展到哪里了？”

我看一看，：“那你准备走了？”

檀谊沉收拾着，一面：“我接着还有事。”

我走去，诊所里已经没有等候的病人，那柜台的有个女孩正在整理东西，倒不是上次来遇到的那个。听见声响，她看过来，上：“不好意思，门诊已经结束了，今天没有夜诊，可能……”

成叔把车开来了，我坐上去，他问：“叶先生，请问先回公司去吗？”

檀谊沉朝我看来。我对他笑一笑

檀谊沉：“嗯。”

其实也知他一定会这样回答，可是这次我到分外的失落。我：“嗯，抱歉，我应该先问过你有没有空。”

檀谊沉神情淡淡的，似乎没有对我的不请自来不兴。他：“有什么事？”

我嗤笑了一声。他便：“好了，不开玩笑，我只是觉得，你之前跟他当上朋友已经不容易，要一步更难吧，又可能，唔，人家完全没有那心思。又说不定，他对于男的，本完全排斥。”

我走在巷里，檀谊沉事的诊所就在前面，这时间下午的门诊快结束了。我期望今天病人不太多，檀谊沉就不用加班。现在我们也算是有一情，我都来了，他不至于不搭理，大概会愿意一块晚饭。

檀谊沉：“今天不用了。”就关了电脑。他起脱下白的外衣，换回了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。

仔细一算，可要一个月没有见到了。每次我以为已经完全记住了他的样，可是每次一见，每次心情还是激。我的记忆完全不行，那记住的样完全不及他本人的十分之一。

我报一条路名。当然不是公司那里，不过成叔也并不是没去过，他完全没有疑问，就往那边开过去。路上不堵，很快到了，车停在巷，我下车，让成叔不用等候。

我敲了敲门，檀谊沉上看来，仿佛一怔似的。我走去，对他微笑：“忙完了？”

我顿了顿，丧气：“完全没有发展。”就告诉他。

我便：“正好吃饭的时间了，假如你没有事，不然一块吃个饭？”

我笑了笑：“没什么，刚好路过，就来看一看。唔，你们前面没有病人了，前台的人就让我自己来了。”不等他说话，又：“晚上还要不要看诊？”

周米静静地听完，：“我看是不是算了？反正，就算你们真的有什么，后面你家或他家那边也不能代。”

周米：“大概昨天又听我爸说教了一顿，今天心态不免摆正起来。”

我：“谢谢你。”
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抬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。我便往里去。已经来过了一次，倒不用怎样找，本来这边空间也不复杂。我看见一间房间的门打开了，里面亮着灯，隐约有事的动静。我走过去，探一望，上看见檀谊沉。他正坐在桌前，还着白衣，单手支颐，对着电脑十分专注地看着什么。

我想不到他竟正经规谏起来。我奇：“你之前不是很鼓励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