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迁还没有回答，姑姑已经又说：“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，被找到我们这边来了？”

姑姑恍然大悟地“哦”了一声，“我就说像嘛，原来真的是的。”

姑姑说：“没有说什么，他现在还在睡呢，我去买早，你在那边也要注意，我们要等他爸放寒假了，就过去你那边过年。”

周潜去他姑姑家里什么，去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有个有病的表妹，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要娶他表妹？

叶迁应：“好。”

叶迁再次疼起来，本来想去准备下午上课的课件，但因为眩，只好又躺到了床上去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好些了，只得再次给补习班那边打电话请假，让那边的老板找人替自己上课，老板很不兴他请了这么多次假，叶迁说自己冒实在厉害没有办法上课，对方才说了两句让他好好休息的话挂了电话。

但他知，下去后

姑姑听他话语里的惊讶，“怎么了？他是不是有别的事，看着不像是专门来看看的。”

叶迁默了两秒，才：“他的确是我的朋友，只是我只是提了提，没想到他真去看你们去了。”

躺在床上，从打开的窗帘看楼下，他又产生了那想纵跃下的渴望，好像下去后，一切就能光明。

，后来姑姑每次打电话都会说他们待叶迁一直很好，希望叶迁是个有良心的人，叶迁虽然从没有想过不照顾玲玲，但总被说这些，心里不由也张。

大约是接电话时又受了凉，叶迁去浴间洗漱时又吐了一回，他虚弱地扶着洗手台，看着镜里的自己发呆。

S城的冬日，有90%以上的日都沉沉，压抑的天气更让叶迁心情压抑。

叶迁问：“他过去有说什么吗？”

确定了他要什么呢？

叶迁撑着开始发疼的脑袋，声音弱了一些：“他就是当年那个周局长的儿。也是我初中同学。”

特别是这段时间，姑姑说这些的次数更多了，每次都会讲，还会不断询问叶迁有没有谈恋，有没有人追他，别人给他介绍他是怎么拒绝的之类。

叶迁：“下午还要去补习班上课。”

叶迁愣了一下，“他去家里了？”

因为不愿意面对要娶表妹这件事，叶迁便也不和姑姑打电话。

叶迁听得心情沉重，但又不好说真话。

姑姑这才松了气，说：“那就好。我看着他，有像之前帮办叶斌的事的那个警察，我记得那个警察也姓周。”

自从上大学，至今已经十年了，叶迁回姑姑家里见到表妹的时间并不多，每年也就过年一次。他其实完全无法接受要娶表妹这件事，心里有的罪恶痛苦和恶心，而且想到还要和她生孩，就更是难以接受，只要去想，就有自己在污泥之中的脏污，几乎在之后几秒钟，就会生理心加快额冒冷汗浑发冷反胃想吐甚至会有想要厥的痛苦。所以他一直在排斥这件事，却又不知该怎么解决。

叶迁依然虚弱，问姑姑有什么事，姑姑说：“叶迁，你今天没上班吧？”

“哦。”姑姑接着说：“你有个朋友，姓周的，叫周潜，他说是你让他来我们这里看看我们，是这样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