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也过得很好。”郑锐霖的声音显然比以前更沉也更有磁了，所以在压低的时候会有说不的悠远，片刻后又唤：“浩浩……”

唐浩初嗯了一声。

“我看过你获得国家表彰和国际医学奖项的新闻，也听说了你受邀去国外参加生医学研究的事，我为你觉骄傲，——你一直都让人觉骄傲。”

被吻住的时候同样没有挣扎和抗拒。

不切时宜的铃声将所有气氛打破，把人从那条前往校园的小路一下拉回现实。

“你现在比以前过得更好，对不对？”

他声音里的悠远更重了，还带着些欣的觉，“你比以前了，气质看上去也更成熟了，但相貌一也没变。”

唐浩初抬看向了郑锐霖，郑锐霖的睛却落在了某个虚空的地方，“那时候天很蓝，光总是很明媚，清晨和你走在行人不多的街上，闻着新鲜的空气和沿街包铺的香味，听着清脆的鸟鸣，摸摸从树叶里洒下的光，一整天都能愉悦起来。如今虽然也有过那好天气，可那样好的光，竟再没遇见过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他想了想，最终在拿到材料后打车去了程昱曾在电话里说的地址。

唐浩初一直表现的很乖，乖到让郑锐霖想把他缩小了揣怀里带回家藏起来。但郑锐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二十的不成熟的青年，所以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，郑锐霖甚至主动将抓着唐浩初的手松开，然后呼了一气，努力转移话题和情绪：“你这几年过得好吗？”

唐浩初的温一向偏低，所以有些微冰，郑锐霖却觉得自己要被那冰烧起来。这个吻虽然急切，但并不暴，甚至堪称温柔，像对待一不小心就会化的宝贝，舍不得磕碰到一星半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浩初甚至没意识到这样近的姿势有什么问题，也没有表示挣扎和抗拒。

“浩浩，”郑锐霖一边轻吻一边低喃，浅淡的话语在间时隐时现，似乎就连说话这空隙都舍不得离开对方的，“浩浩乖……”

唐浩初也从记忆里翻了那条路，虽然对它的印象并没有那么，却恍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在郑锐霖的描述中回到了那条路上，甚至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年那个和他一起去学校的少年。

郑锐霖轻轻了气，突然再次转移话题：“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上学时走的路吗？”

是一间俱乐，共两层，底层大

程昱那边其实已经有醉了，否则也不会打这个电话，唐浩初自然没有答应程昱的要求，——这边的饭局还没结束，院长和导师都没走，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提前离席。

此刻是下午四半，待唐浩初和郑锐霖回包间的时候，众人正开始第三劝酒，其中有两个人似乎都喝得有乎了，连不会喝酒的洪峰也喝了两杯，所以饭局最终拖到了五多才散。因为要去学校拿之前的课题报告，唐浩初跟着学校的车一起回了学校，路上主动给程昱打了个电话，却没有打通。

唐浩初说不什么话来，只又了嗯了一声。

程昱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来的。

吻上去之后郑锐霖才彻底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想他。他曾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过照片上的唐浩初的脸，但摸一百遍也不如看真实的他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