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国。”

于是我在宿舍里边用笔电整理资料，边听他从盥洗室中发各叫冷的吼叫声。

“唉，算了。”陆其玟起袖，带着英勇就义的表情：“你也洗了冷，洗冷就洗冷。”事实上我只是懒得煮，觉得太麻烦了。

可以，这人洗个冷澡可以悟人生哲理。

洗澡的时候没，我着洗得直哆嗦，来后，告诉陆其玟没有。

回宿舍的路上格外冷清，好在路边都是常绿林，这要是落叶也飘飘，就要用萧条来形容了。我呵了一气，天气冷，气迅速化成薄薄的白烟，又迅速消散在黑夜中。

“好几个晚上都是这样了。”陆其玟抱怨。

我笑了声，陆其玟继续说：“我怎么没见过你和家里人打电话呢？”

这个实验的，可以现在选择退。”

我说：“现在快过年了，留在宿舍楼的人很少了，供应就会上不了，而且现在也晚了，可以理解学校。”并且提了个建议：“你可以用壶烧。”

几人渐渐平静下来，没人声，李军老师看了看腕上手表的时间，再说：“现在先不要因为这个影响到情绪。十一了，今晚值班的留下来，其他的都回去吧。”

借着路灯，陆其玟翻着资料，我把几张纸夹在里面了，他拿来看到里面的预设方案，叹了气，说：“奇妙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呢？”

这时他的手机刚好响起来，接起来听，周围太安静，电话那的声音也传到我耳朵里，是陆其玟的母亲。

不一会儿，他就从盥洗室里蹦来，一溜烟到床上，裹着被直抖，嘴里念叨着：“妈呀冷死了，杀人了，没没没没人了，没天理了……”

一路聊着回到宿舍。我们所在的研究生宿舍楼，一般是两人一间，我还不是研究生，只是沾了团队的光，因为研究课题的人都住同一栋楼，而且陆其玟的前室友考去了其他大学的博士，为了方便，我就搬过来住。

“不。”陆其玟摆摆手，说，“我只是想到，我们把奇妙君当那样孵化，对它来说，会不会特别不舒服？就像洗冷澡一样。”

“回家啊？哦，原来离除夕只有四天啦？今年不打算回去，等年后凑个空闲再回家吧。”陆其玟说。

电话里，陆母惯例地问他为什么没睡，又问什么时候回家。

“哪个国家啊？”

突然他停下来，过了好一会儿都不吱声，我好奇地看向他，只见他裹着被思考者凝重地模样，我问：“你……该不会真的被冻到神经了吧？”

我答：“我妈去年五月移民去了国外了。”

陆其玟继续说：“我们也想过要把它放回生的环境里……我们一直以为那个环境是海底环境，目前虽然还没实验，但是不能把‘不是海洋环境’的选项排除啊。奇妙

陆其玟突然压低声音问：“英国不是腐国吗？基佬多不多？”

陆母在电话里抱怨，还着他找女朋友，陆其玟尴尬地看了我一，赶打断陆母传宗接代的洗脑话语，匆匆挂了电话，叹了气跟我说：“我从大三就开始被我妈烦着找女朋友了。你看在我们这和尚专业，怎么找女朋友啊？男朋友倒是能找到一大堆。”

“你得去英国自己看看，我又没去过，我也不清楚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