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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闻溪，和这样的陆见。

那是闻溪刚来的第三周，我和袁媛在场散步后，回教室上晚自习。看见闻溪和陆见站在走廊边，像是在说着什么兴的话。

“没有？”何凌欣好气又

四月底的一天，育课结束，我和袁媛去办公室抱了英语作业来发，刚走回到教室前边门，就听见里面传来大声的吵闹。

他们不喜她的地方有很多，比如许妙妙觉得她不够洋气，说她“一看就是山里来的”。余晓晓则觉得闻溪唯唯诺诺的样很招人讨厌，恨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样直火辣。大多数人不喜和她说话，觉得无法自然沟通，索就不了。

很多人不喜闻溪。我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或者是因为什么。也许，人们只是本能地不喜与自己不一样的新事突然现在了生活里。虽然如此，大家在表面上都有所克制，尽量维持客气礼貌的假象。

至于我是怎么知这一句的，可能是因为它的前半句——“树时见鹿”。那是另一个人的名字……

但当面对其他人的时候，闻溪像是很了解那暗暗的拒绝气息，永远只是低着，顺从而安静地听对方在说什么。她几乎被所有人当作空气，但她也不恼，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，班级的时候就慢吞吞地跟在队伍最后。许妙妙跟费珩说，那就是我们班的第四十三个人，压儿不存在。

老秦让她把名字写在了黑板上。

。

闻溪也是站着的，只是看背影微微低着，嗫嚅着发声音：“没有。”

这个名字真好看。溪午不闻钟，但听闻了林里的溪声。

我也有一莫名的喜悦。我想起很久以前，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，叶书诚跟我说，一个被他人孤立的人，但凡有了一个朋友，就不再是被孤立的了。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
何凌欣站在闻溪的桌边，趾气扬地质问：“你敢说你不是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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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闻溪很沉默，很少声。我几乎没有怎么和她说过话。只有一次，她悄悄问我哪一位是曾北澜。她拍我的时候力很轻，如果不是我刚好转过，几乎不会受到。她似乎是遇到了不会的题，被旁人推脱给了曾北澜。为班长，曾北澜无法拒绝，只好给她讲。这一方面，曾北澜还是很好的，他从来都很有耐心。

闻溪。

“闻溪同学，就坐在陆见同学的前面吧。刚好那一列缺了一个人，陆见你往后挪一个位置。”老秦安排。

有一个人是例外的。

袁媛偷偷冲我比嘴型：“好羡慕啊！”

闻溪背对着我们的方向，但能看得她开心得手舞足蹈，对着背影都能想象她兴采烈的样。陆见则靠在栏杆上，微微偏过，认真地听着闻溪说话。他脸上带着笑容，偶尔，神温柔。

陆见常常是带着笑容的，但这一刻，我觉得，他是真心实意在兴的。

教室里只坐了十几人。

那个叫闻溪的女生走下来，犹犹豫豫地在那张已经空着的桌上放下自己的书包。陆见还朝她递了纸巾，让她把自己的桌一下。她略显局促地收下了那包纸巾。

我还了她一个笑不笑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