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宁在一旁听着，仅仅笑而不答，不若其他人那般又是困窘又是捺不住地提问的不堪模样。

学堂中不缺纨绔弟，而赵宁边就有那么几个。赵宁刚到学堂时急，私下还与其中几个起冲突，后来稳重不少，倒与那些人熟络起来。其中于家少爷最为年长，已经十五岁；家中长辈有当官的，自然事事视自己人一等。前几日家中给他添了一通房丫，便非要说说这事来馋死这群情事不知的书痴。

娘说赵宁是去学学问，是天大的好事。可他却不愿意赵宁去学学问了，哪怕是天大的好事，他都不愿意。

徐全蹲下哭了。

后来赵宁回来得频繁，但也就两三月回来一趟。每次回来都会给徐全备好宣纸，其次便是检查徐全的功课。徐全是个努力的学生，字越来越端正，连赵老爷都夸了一番。赵宁没说话，倒是那一会又给他买了一串冰糖葫芦。徐全一边坐在木棉树下咀嚼着甜甜酸酸的冰糖葫芦，一边看着赵宁打拳。

从镇里到学堂需要走上一天，坐车要好几个时辰。在车轱辘生中，回到城里已经天昏暗了。赵宁暂住于赵当家的好友家中，那普通的农舍几乎是在城里最为偏僻的地段。农舍主人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，除了农耕外，唯一的事儿就是找茬。所谓的找茬不过是揍赵宁一顿。赵宁每日都要上学堂，他从不打赵宁的脸，而是专挑不起的地儿揍。开始两年几乎都是每天被打一顿，后来赵宁功夫上去了，挨揍的机会也少了。有时候被狠了，就冒着挨几拳的危险也要让对方吃上一肘疼。

情事

于家少爷一向说到到，过了几日真的将几人带到了院去见识见识。

到城里的这三年，学堂教会他坐下，而挨揍教会他爬起来。

赵宁自幼学武，自控力自然比其他人好上许多。可惜这话不能说，赵宁就答：“不是、觉得闻名不如一见而已。”

赵宁没理会他，在小井打了直接就冲澡，收拾妥当后就准备离家去学堂。徐全没来得及送他，徐家大嫂时好时坏，他得回家给她煎药。

于家少爷恍然，讽刺笑笑，心原来这小就假正经，起心非要貌岸然的样罢了！顺势便说：“这也不是不成。寻日在下客，请各位好友去见识见识。所谓天理常调和，若不亲自试试，怎么知其中滋味！”

赵宁拳法耍得好，赵当家的看过也满意地。徐全自然不懂这些，只觉得耍拳的赵宁英气人，实在好看而已。

于家少爷好奇：“怎么，赵兄弟莫不是已经识得这番风情不成？”

后来徐全打开包裹才发现里有本临字的字帖和摆放整齐的宣纸笔墨，最上还有用油纸包起来的一串冰糖葫芦。

十三岁的赵宁已经不用赵当家的送他去城里了，赵老爷话儿说，赵家男人十三岁就要当家。所以十三岁后，赵宁都是自己上学去。

看赵宁收势，徐全住冰糖葫芦一脸艳羡得希望他再耍一回。

城里的院有几家，其中最得于少爷心的便属芳卿楼。里有个姘是他十三岁开荤时搭上的，现在年纪不小，却还是艳动人。那女人叫杨红，已经二十有八，自然比不上其他新人年轻动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