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两天，白寺又去了一趟看守所。

酒过半巡，宋清致从包厢里来，

拍视频这事，包括白寺在内，谁听了都不觉得冤枉白寺。而且那是成人礼，第一次留纪念多正常。偏偏事后白寺是说要拿给兄弟们看的，还让宋清致听见了。

白寺：“……”

下午一多，开会的众人才从报告厅里来。

Bingo两一闭，没心没肺。

换位思考最难到的就是同理心带，在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，最后一稻草在前折断的绝望，无法靠想象去会。

其实宋清致一直很忙，白寺如果不提前说，过来找他都是这个待遇。

白寺张开手臂说：“Bingo，来安一下我。”

Bingo的小脸板得特别严肃。

宋清致和众人了包厢，白寺在包厢外的卡座坐着。

白寺走过去把他捞起来，然后一同跌沙发里。

他蹲在报告厅对面的廊檐底下，今天宋清致参加的学术会议就在这里召开。天又下着雨，莫名给白寺添了几分萧索，要是他面前再多个破碗，那就更落魄了，谁见了都会给一。

学校餐厅越过一段草坪，在河的对岸。没有人喊白寺，他自己撑着伞跟在后面，看到卜克力和几位学者走在前排，宋清致在人群的后方，始终没有回，他稍微没觉得这画面糟心了。

“你怎么能这么……”白寺很嫌弃，把Bingo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，“太讨厌了，再长大一，赶分清楚生理难受和心理难受，妈妈太需要安了。”

Bingo大喊了一声，白寺把他抱在怀里又要泫然泣了：“Bingo，妈妈好难受，怎么办，快亲亲妈妈。”

“我是妈妈。”白寺不放弃。

宋清致了报告厅就没再来过，白寺想去并不难，但他提不起心情去当际，只想和宋清致谈一谈。

Bingo摆摆手，胡给了他一个飞吻说：“我很忙的哦。”

这座城市多雨，雨势忽缓忽急，白寺撑伞站在原地，远远看着倒是宇轩昂的，近看那张脸就跟这天气一样，让人糟心。

然后他再次面对现实，的确是自己要给五十万，也的确是自己搞的摄像机。

他就像是小孩闯下大祸，这大祸的严重度不如何歉都是没有用的，于是胡搅蛮缠地大哭一场，以求别人不追究他的责任，甚至像从前一样继续他。

卜克力向他投过来一，白寺当没看见，片刻后报告厅门的警卫拿了把伞过来说：“卜教授送给你的。”

那是很难过的事吧，他想，虽然也有埋怨宋清致为什么听完之后直接悄无声息地走掉，而不是和他掰扯清楚。

跨过桥，了餐厅。

但白寺是有史以来的最心虚，没想好对策就过来了，就怎么看都觉得宋清致是故意这么冷落自己的。

每天一张贴纸不多也不少，以此等待宋清致回来兑现承诺。

“难受了去医院哦，一定要去。”

白寺觉得自己冤。

这次他学乖了，让老东西把述的内容写了下来，书面表达更客观一。

坏的人都这样，偏偏这次宋清致不搭理。

服务员询问他需要什么，他没留神听，服务员走了也没察觉，就自己攥着一杯，四肢团起来，只一双睛明亮又委屈地盯着包厢门。

白寺看不到报告厅的内，但的人还是看得分明，除了宋清致全不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