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炀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：“不用，刚才喝过了。”

靳吾栖总会想起从前的余炀，前几次和余炀接，他上的冷漠太过，像是穿着牢固的盔甲，让人没办法撬动，而现在，靳吾栖看着他垂的刘海和眉间的不耐，突然发现，当初那个嘴别扭得像小狼崽一样的男孩，其实还在。

从靳吾栖上的疤，到靳吾栖问的那句“你介不介意我被别人标记过”，再到今天早上的新闻，余炀几乎觉得可笑，在四年前，他到底为什么会自作多情地觉得自己是在和靳吾栖谈恋？

“是的，是靳吾栖先生。”

“不是说今天没有预约么，临时的？”

靳吾栖又笑了一下，将放回茶几上，轻轻：“好。”

他仰着，脸侧落缕缕碎发，那双睛总让余炀想起日落时的湖泊，粼粼光亮耀却朦胧，凝化成包裹着记忆的琥珀，囚困了他许多个午夜梦回，梦里梦外全是抓不住的遗憾和不甘。

余炀伸手了一下开关，玻璃墙内侧的隔离层缓缓降下，将整个办公室遮挡起来。

“你非要什么事都拒绝我吗？”靳吾栖笑起来，“小朋友，就不能好好说话吗？”

穿着白T运动着汗的余炀仿佛还是四年前的那个中生，散发着alpha势的信息素，不带半冷冽，而是蓬的，朝气的，四肢匀称修长，睛里透着少年人的亮，是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
那天晚上当着宋知慕的面把omega带走，说不定靳吾栖和宋知慕都在心里笑他幼稚，笑他傻。

“好的。”

“我刚收购了一家传媒公司，考虑到你们公司这一年来开拓了新领域，在企业CI上需要行

昨晚跟别的alpha在一起，今天又来这儿，余炀觉得靳吾栖真是荒谬得让他想发笑。

“助理没告诉你吗？谈事情啊。”靳吾栖往后靠在沙发上，笑着打量前的alpha。

余炀下意识地了手里的巾，他皱起眉，说：“请他去我办公室。”

只不过因为经历了，余炀把它藏起来了，不想再面对，也不想再受伤。

“很快就可以有了。”靳吾栖伸手拿过茶几上的一瓶递给余炀，“了那么多汗，喝。”

他在中的时候就被靳吾栖狠狠地耍过一次，现在却犯贱地重蹈覆辙。

“凭什么？”余炀平静地看着他，“如果你要谈公事，就快说，如果你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，我没时间听。”

手机响起，助理请他回办公室，说有人要跟他见面谈事情。

靳吾栖合上册，抬望向余炀，歪着笑地说：“余总平常跟别人谈事情也要这么私密吗？”

余炀推开办公室的门，靳吾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余炀公司的册，窗外光很好，照得办公室也明亮澄澈。

余炀面无表情地反手关上门，走到沙发旁，居临下地垂看着他：“你来这里什么？”

“谈什么？”余炀将巾随手扔在另一张沙发上，“我和你的公司目前没有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