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。

他长这么大，几乎没说过情话。

“坐。”秦以恒先开说话。

秦以恒单刀直：“你对我们的婚姻是不是不满意？”

秦以恒：“会失眠吗？”

秦以恒：“当初是商量好的，你搬来我这里，对吗？”

楚义站在沙发边上，不敢说话。

秦以恒：“我把这里定义成我们的家，这个理解有错吗？”

楚义上次这么慌张，还是初中被同桌怂恿去了网吧，被妈妈抓到。

“但是你不在家，”楚义怕到脑了，已经不太知他到底是编的，还是在说实话了：“你不在家，我还失眠，我会更难受，会更睡不着。”

楚义：“嗯。”

好像是这样的没错。

很快，楚义密码了门并匆匆换了鞋来，他见秦以恒正儿八经坐在沙发上，好像也有些害怕，越接近步伐越慢。

楚义咽了咽，在秦以恒对面坐下。

但他还没害羞完呢，秦以恒却回了句……

秦以恒现在心里有难受。

楚义：“对。”

十五分钟。

楚义惶恐：“没有的，满意的。”

楚义说完脸就红了。

楚义实话实说：“会的。”

秦以恒一本正经：“上次，上上次，我们结束之后，你可以

秦以恒皱起了眉，语气沉了些：“给我这几天不回家的理由。”

又坐了一会儿，门外有了声响，是他车库那边传来的。

他接受了许敬的提议，给楚义带了小礼，还因为那边提前结束，他自觉自己有家，不多逗留，赶着晚上的飞机回来。

“我……”

秦以恒抬看他，见他发还着，微卷的一撮刘海从眉上翘了起来。楚义的睛不算小，担心的神直直盯着秦以恒，倒有些委屈。

楚义：“对。”

秦以恒发疑惑：“那不是更应该要回家，多睡了就会降低陌生度。”

然而，他的家人呢？

这话对他来说，已经能归到情话里，四舍五几乎就是在说我想你，希望你能陪在我边。

还有一事，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，只想等楚义回来。

秦以恒稍有些满意。

秦以恒看了手表，离他挂断电话过去了十五分钟。

“啊，啊？”楚义听后愣了半秒，瞬间瞪大双：“什么？”

楚义轻轻摇：“没有错。”

“生活可以解决吗？”

像是没意料到是这个回答，秦以恒脑袋歪了一下。

秦以恒语气平淡，听起来不像是生气。

一般情况，从楚义的住所到他家，是需要二十分钟甚至更多的，而刚才楚义打电话时语气很低，听起来是被吵醒的样。

秦以恒：“认床？”

“认床是？”秦以恒对这个词有些许陌生：“对陌生的床有排斥？”

秦以恒好像突然没那么难受了。

估计是随意就了件卫衣过来，衣服上的绳没来得及整理，一条在外面，一条藏在衣服里，而外面那条，随着楚义的息声，上下晃动。

他咽了咽，找了个合理的理由，坦白：“我认床。”

楚义好像听到咚的一声，有颗千斤重的石砸楚义的心里，让他无措极了。

当然也不像是没气。

楚义：“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