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见信看着他，神闪过一丝莫名，仍旧保持沉默。

见周见信没有反驳，不说话抑或是没话说，扬楚的脸渐渐冷了下来。

以后怎么样都好，因为前可以很好。

……

周见信直勾勾地看着扬楚，握上他的手：“我想跟你在一起。无论如何。我会把拦路的统统解决掉。你只要等在原地就可以。”

周见信沉默。

但要不了几天，他寝难安。

他下定决心去询问一个和周见信比较要好的同学，才知

当年他以为暑假过后就可以再见周见信，像以往一样。于是，他满心期待开学的日。

被周见信连番告白的时候，他并非不心动，实际上是他最大的心动了。他以为这样也好，自欺欺人地尽享现在的好。哪未来曲折晦暗。他告诉自己不过是谈个恋，然后面对可能的失恋而已。谁又没有个失恋的时候呢？

“我不想你担心，”周见信接着说：“我心脏确实比常人弱，但只是一。以前也确实没过什么事，直到我去了国。为了早回到你边，工作量太大心脏负荷过重。开始只是隐隐闷，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会痛了，好在也不严重。上次是突然心绞痛，那些人那么大动作，我也没料到。”

其实他说谎了。他和张君禾本来打算订亲的，在上周他见过周见信以后。因为人活着总得朝前看，于他于她皆是。但是现在事情变得一团糟。

暗的过往一遍遍涌上脑海。那样的哀伤久久渲染心弦。

扬楚问他：“这些事是不是我不提，你就不说？”

诚然，他是周见信的。但他周见信本就是个错误。时光太长消耗了情，只觉得累。

扬楚平静地听完，提了一句：“然而你第二天晚上还跟我了床单。”

一个星期过去了，他还是没有来。

因为扬楚顾虑着他们的（情侣）关系而没办法向别人开询问。于是他在沉默中等待着。

扬楚问：“心绞痛是第一次吧。”

在扬楚里，此时周见信正满脸心疼地望着他。他刚起来的心，又难免凹陷下来。他不喜周见信对待自己的方式，却更加反这样的自己。这意味着没完没了的恶循环，他不认同周见信某些法，却又放不开手，于是不认同的更加不认同，变成将就。这循环让他不由己地陷荒诞怪圈。

扬楚的脸更难看了：“你怎么知我愿意留在原地？或者，你跟我说过让我留在原地么？你没有。而我也不愿意。周见信，我是个男人。”

周见信：“嗯。医嘱上说需要静养，休养一段时间便好。”

开学第一天，周见信没有来。

与过去相比确有不同。至于原因……

那样的八年如鲠在时刻提醒着扬楚，周见信会因为一些事情离开第一次，就可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第二次。而下次离开，他有预不会太远了。可等到下次离开以后，他该怎么办？

第二天，他没有来。

但是，他忆起曾经摊在面前的别人的生离死别，直面鲜血淋漓。和那一瞬他亲经历以为的死别，以及曾有过的生离。别离后被剩下的他，何其悲惨。

扬楚终于开：“别的我不了。但是那天，你脸苍白冷汗直下的样总不了假。你不想说什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