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夜沉，他也依稀能够看见江灼的眶变红了几分。

“你以前也和校医说过。”江灼顺势抓住他的手腕，“说自己…死过一次？”

确实没有了。

谢决嗤笑一声摊了摊手，铁了心决定装蒜到底，“江灼，我怎么之前没看来你脑也不正常。”

想来他自己也觉得荒唐。

谢天谢地，他谢决好歹还算是江灼人生里必不可少的过客。

只见江灼稍微走近几步，居临下地与他四目相对，“你为什么知段长找我们是因为烟的事情？”

闻言，他不禁轻叹一声。

“什么意思。”可他还是不依不饶地问。

江灼分明是个不信邪的人，可现在这是什么反应，他居然会相信那一听就极其荒谬的话？

？？？他睁大了睛，神之中蓦地多几分惊慌，“我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…”

那一用微积分解开的题目，以及江灼把手机、打火机丢屉时的神情，都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似的呈现在前。

“……”谢决下意识别开了神，“我猜的。”

指间夹着的烟终于还是带着灰掉落在了地上。

不是上一个已经走到尽的未来，还是现在即将面对的未来，都没有了。

“没有了。”

这他都知？

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，没关系，这和五年后的江灼不一样，他不一定接受不了自己，也许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…

“谢决，你告诉我…”江灼的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着，“我的未来，还有你吗？”

忽然间，那一堂数学课上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中。

“你…”谢决本能地到不对劲。

可现实又给了他一

“还有…”江灼继续说，“你上次说...说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在那里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江灼咬了咬牙，“谁他妈喜她了？你告诉我，你到底怎么了…”

闻言，他忍不住愣了愣，而后轻笑一声。

话到一半，谢决便已经笑了起来。

闻言，江灼的神之中立多几分慌张，“我，我没想过要你替我…”

“猜？”江灼轻挑着眉，“光靠猜的东西，你就敢那样自爆？”

怎么会把喝醉酒后说的话当真呢？

这次烟的事情，就当是自己画下的一个句号，勉证明了这场单恋对于江灼来说也并非毫无意义的句号。

“嘛？你信啊？”他将手收回来以后反问。

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，都他妈已经为背锅了，现在居然还要被质疑。

听了这话，他终于忍不住疑惑起来。

“你，喝醉的时候。”江灼的语气变弱了几分。

“你知？”他的眶瞬间变得通红，“你知烟的事情会暴对不对…可你连回寝室一趟去藏着掖着都不愿意？”

“你将来会遇到一个叫‘谭语’的女生，她长得很漂亮，成绩斐然，格也很温柔…你会很喜她的。”谢决一边用最后的耐心淡淡说一边伸手将上的毯又裹几分。

一瞬间，自己车祸时的记忆疯狂涌来，而当时锥心的疼痛也都变得格外鲜明，顿时呛得他前有些发黑。

自己一直以为至少前朝夕相的人，真的是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光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