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别吃。”

“哦。”陈郡山应了一声，又问：“你还走吗？”

他摆摆手：“等我院就棚。”

陈郡山看着沙发上的人影，在微弱的月光照下，底映了亮光，他说：“你哥我不知，但我应该是快乐的吧。只要我还活着，就会继续写歌，谁都不能让我停下。因为活着还有机会，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
陈郡山沉默了一会儿，说不动是假的，在他墙倒众人推的时候，竟有这么多人站在了他这一边，抵抗着全民的非议。

安鋆也把毯一掀，起来说：“你跟我哥都很不省心倒是真的，我也是倒了八辈霉，天天替你们俩心。”

安鋆从他哥那听过一些陈郡山以前的经历，说：“你说的是段殇？你觉得如果停下来，就会辜负了他？因为他拥有才华，却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
他之前听白雁岚说安鋆被发的事，还为他抱不平的，问：“你在A国工作还顺利吗？”

“我哥都没你事儿多。”安鋆低声。

白雁岚把前两天跟肖权、安音璇商榷的结果告诉了他。

许久没见安鋆，他确实变了不少，晚上见他在洗手间刮胡，就有特别不一样的觉，他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小男孩了。

陈郡山上下打量他一番，说：“你想当

白雁岚翻了个白，心里骂死傲，说：“那我也回去了，明儿早上我要棚，悦扬下午过来。”

“还行。”

“我听过……”

“你饭平好像差了儿，清蒸鱼没有以前那么了。”陈郡山许久不吃家常菜，内心里已经把安鋆的料理神化了，实际上没这么夸张。

安鋆的心里蹿了一前所未有的挫败，嘟囔：“你们都懂音乐，所以鄙视外行？怎么认定我就听不懂的？”

“你没听过他的歌，不会懂。”陈郡山不客气。

白雁岚走后，安鋆关了灯靠在沙发上准备睡觉，月光从窗外洒了来，安静而冰凉，病房就寝的时间很早，他们都还不困，黑暗中只听陈郡山问：

“快乐吗？”

刚才哭得失态了，不想见你们。”

想是这么想，却也不能真嘛，他虽然没有什么德底线，但对个孩下手未免太下作了，毕竟是以长辈自居的。

陈郡山是个杂动，安音璇那样瘦瘦弱弱的他喜，安鋆这壮壮的也不赖。

陈郡山坐了起来，义正言辞：“你说我歌写得不好可以，但你说我比安音璇事儿多我不承认。”

志同合的伙伴无需过多解释便会互相理解，因此人才能变得更加。

“请了十天年假，你好了我就回去了。”

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“你们都开始录歌了？”陈郡山以为项目早就黄了，问：“我还差一个版本没编完。”

“我怕我哥太心。”安鋆原本闭上的睛又睁开了。

陈郡山摇摇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没有听心里，就不会理解他在唱什么，他为什么会被一直铭记。”

安鋆垂下帘眨了眨，说：“有什么工作是绝对快乐的呢？我哥为了工作连最的人都没留住，他快乐吗？还有你，为了工作差儿丢了命，你快乐吗？”

“话不是这么说，比堂和馆还是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