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郡山摸着脑袋，消化他说的话。

“给你看照片。”他拿手机，翻了几下从里面找一张陈郡山抱着宸宸的照片，说：“你看，你抱着的就是我儿，还说你也想生一个。”

“你都有儿了？！”陈郡山惊诧，下差儿脱臼了。

他扫了一周寒，忍着笑说：“不是，是我儿的爹。”

白雁岚被劝了回去，准备明天早上过来倒班，这个办法倒是分开了这两个闹得不可开的死对，其他人心里都松了气。

“谁都是。”周寒搂了他。

几个人在病房，夏夜拿手电筒检查了一下他的球，又问了几个问题，父母叫什么，老家是哪一类的，结果直接把陈郡山问困了，又睡了过去。

“嗯，我不挠。”陈郡山有些胆怯地问：“那个人是谁？看着有儿凶，也是我的朋友？”

ICU隔离病房是不允许家属陪床的，只能在楼或者茶间休息，安音璇换上了助理带来的净衣服，和周寒并排坐着，他累得靠在周寒宽厚的肩膀上，小声叹：

天亮了起来，探视时间又开放了，安音璇睛起来去看病号，正好赶上早晨医生查房，ICU的大夫说：“外伤合没有红，白线暂时没发现排异反应，恢复得不错，但是说话仍然有些颠三倒四，还需要时间。”

他缓缓闭上睛，困意袭来，睡着前嘟囔：“可我真的厌烦了生离死别。”

“你说这些年我怎么老来这？”

陈郡山的后脑被剃秃了一块，包裹在纱布里，用一个网兜罩着。

拿手机给夏夜打电话，又把他叫了回来。

“因为我们不知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。”周寒引用了一句被讲烂了的俗语。

夏夜其实脾气很不好，在家是没人敢这么怼他的，陆恕珩也不行，但他看在陆悦扬的面上，双手在袋里，耐着说：“没人可以向你保证他能不能恢复如初，现在只能继续观察。”

“这还不算不寻常么？”安音璇叫住了他，问：“多长时间能代谢掉？他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？”

肖权打来电话，说陈郡山的父母要明早才能到，先请个护工备用，再派两个助理过来守着，安音璇决不走，肖权只能同意他留在这陪床。

“这应该不是手术问题，可能是镇定用过量了，或者说对镇定过，都有可能暂时现神智不清的状态，现在给他输了营养，代谢了之后会好些。”夏夜调了一下泵速，说：“有什么不寻常的表现再叫我。”

“有一，能忍。你真的是我朋友？白雁岚也是？”陈郡山本就是个娃娃脸，虽然今年四十了，但看模样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，很能迷惑人，又加上这小迷弟的神，他突然就觉得前这个人不合时宜地可了起来。

陈郡山惶恐：“我这么说了吗

陈郡山醒了，床被升了起来半躺着，见到安音璇，里掩饰不住地闪着雀跃的光，看来真是只把他当明星。

“还疼么？”他问。

安音璇说：“不光是朋友，我们一起共事了很久。”

陆悦扬，讨好地说：“爸你先去忙吧。”

“也不要挠，这是在长伤，说明快好了。”他像对宸宸那样哄着他。